沈遲想到一個很迷惑的地方:“殺人便殺人了,為何還要取心髒?”
裴枕一錯不錯地看著那豁口邊緣,他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胸口邊緣。
事發突然,巡檢手上拿著的手套還沒來得及遞給他,只見那雙修長的手按在了洞口邊緣。
那邊緣並不是切割整齊的,反而是一種撕裂拉扯的鋸齒狀,只一按,便有無數的黑血流了出來,他又挑開了那面板上層的皮肉,只見面板裡有發紫發黑的跡象。
沈遲瞪圓了眼睛,齜牙咧嘴地看著他搗鼓,巡檢饒是見過見過大場面的也不禁要給他跪了,直接接觸屍體,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啊......
房間裡的屍臭味更濃了,沈遲和巡檢幾欲作嘔。
裴枕面色卻愈加凝重了,他起身,回過神。
那隻未觸碰屍體的手單手解開自己臉上的帕子,而後十分嫌棄地擦右手。
裴枕看了一眼他的手指,上面黃的膿紅的血慘不忍睹。
“……”
睡五百年睡傻了。
他居然摸了一個死人。
雖然在他心裡活人和死人也差不太多,反正短短不到百年他們都是一具屍體,但裴枕仍舊後知後覺感到嫌棄。
他不過是剛才看那傷口太過驚訝,不像是尋常刀口能切出來的痕跡,反倒像是......
沈看呆了裴枕一系列的舉動,直到裴枕那隻手都擦紅了、以及那雙冷到想剁掉那隻手的眼神,沈遲才終於撥出一口氣。
這妖怪終於正常了。
礙於有外人在,沈遲不好問什麼。
等裴枕看完汪寬的屍體,巡檢又給他看了旁邊柳志的屍體,確實是如出一轍的手法。
看完屍體,縣尉派人來傳話讓他們去牢獄看一下審訊筆錄。
他們看過後,覺得裡面大概記錄的內容和巡檢說的不差,沒什麼有用的內容,上面記錄的內內容很無趣,無非是他們問什麼,這個叫孫翼飛的潑皮要麼不承認是他做的,要麼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