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奇怪,你將他關起來後為何還不殺了他,我還當你不敢殺......”
“原來......”黑衣人驚奇地看著他,對他這整人都嘖嘖稱奇道:
“你居然妄想和神仙在一起?”
“我還當......你真心實意知道河神對你的威脅有多大了?卻沒想到,你主動佈局,問我要天界禁物,枉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偷出來給你,卻沒想到......你做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能更好地和河神茍合在一起......”
黑衣人用一種新奇的目光看他:“他可是你師父,沈遲,我倒是不知道,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奚落的聲音在綠潭內回蕩,面對他的嘲諷,沈遲卻嗤笑一聲,毫無被戳破的惱怒,承認道:
“是又如何?”
“......”
黑衣人被他的大言不慚噎了一下,他眼珠子一轉,低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他下來,話鋒一轉:
“不過,既然那個河神已經仙逝了,你也不必太過傷心,反正人已經死了,抓緊潑洗髓液才是正事。”
沈遲卻問他:“當時,你和他說了什麼?”
黑衣人冷冷一笑,當初,沈遲捉了河神之後,將裴枕藏在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任憑他如何敲打也不透露一絲一毫。
他給了沈遲洗髓液後,怕他回去仍心存仁慈,於是悄悄貼了一道符咒在他的身上,那道符咒可以將他的魂魄帶到任何地方,不過顯形後的時效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原本他只是打算在沈遲下不去手的時候幫他一把,卻沒想到撞破了一件驚天密事......
他沒想到沈遲將裴枕藏在了他隨身攜帶的珠球裡,那珠球裡面到處是渾濁的霧氣,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他好不容易進去了,剛化成人形,卻沒想到撞見了沈遲與裴枕大吵一架。
原以為事情都如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了,卻沒想到,隨後發生的事情更令他大跌眼鏡,瞠目結舌。
沈遲將逃出去的裴枕捆回了房間,在門口,在蓋不住的罵聲中,他聽到了那些低吟淺啜,求饒的哭聲和一些只有情人之間才會說的情話被混在一起胡亂地說出口,而這一切,竟然都出自那個天界高不可攀,向來尊貴冷淡的河神之口。
電花火石之間,他才明白,沈遲將他困在這裡,又遲遲不殺,到底要幹什麼。
“我當你是動了什麼私刑......”他回想起來,依舊十分難以置信,甚至他都替裴枕不齒:
“原來,竟是這種......”
沈遲面不改色,冷笑一聲,掌間凝起一團靈力猛地拍在他的胸口,黑衣人就勢一躲,沈遲在他仰頭躲避之時抬腳就是一踹,他冷不丁被踹到胸口,直直地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嘭!”
他拽住身後的綠藤,勉強穩住身形。
即便是在這麼激烈打鬥的時刻,他面上的黑罩依舊將他的面龐遮蓋的嚴密,沒有露出一絲面板出來,沈遲向後騰轉空翻,落在嶙峋的石頭上:
“你後來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