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折磨永無止境,好不容易停了一會兒得以喘氣,隨後再次席捲而來的感覺將他拉入深淵,裴枕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過很多次了,甚至在極度的崩潰中,不得不水淋淋的求他慢一點,哭著求他停下來......
“你看,這不是會求饒嗎?”
......
在極致的水乳交融中,裴枕被逼著說他喜歡,還被迫說了許多他在清醒時絕不可能說出的話。
直到聽到了自己想聽的,沈遲這才終於偃旗息鼓地放了他一馬,解開他手上的束縛,抱著奄奄一息的裴枕去裡間給他清理。
最後,路過糟汙不堪的床,饜足地抱著他去了其他房間睡覺。
......
......
周圍是濃厚到不見手指的霧氣,裴枕神色恍惚地走著。
直到,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在他前方十步的距離,半跪在地上,看背影十分熟悉,寬肩窄腰,一身紅黑色的衣袍,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麼。
裴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出聲叫他,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一片濃白,唯一的色彩就是面前的這個人。
面前揹著他的人終於轉頭,眉眼深邃,臉部線條輪廓清晰,然而半張臉滿是被濺上去的鮮血,他嘴裡還吃著什麼,
見是他,黑沉無神的眼睛亮了一下,而後陰涼一笑,嘴角邊淌下血和碎肉,掉在地上,很快積聚起來一灘的血紅,濕潤,粘稠的血潭越聚集越大,很快,蔓延到了他的腳下......
裴枕低頭,看見了那潭血裡無數的妖鬼扭曲著臉,伸出血手要將他拽進去......
“嗬——”
裴枕一驚,直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原來的床上,裴枕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幹淨的裡衣,他艱難地起身,撩開床幔,一觸及地面就腿腳發抖,站都站不穩。
裴枕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旁邊及時出現一隻手扶住了他。
裴枕的裡衣不貼身,露出了清瘦的鎖骨,腰身纖弱,紅腫的眼眸掃過去,猛地驚了一跳,推開那個人,
“!”
“師父,小心。”
裴枕怕極了他的聲音,甩開他的手,因為氣血不足,險些又栽倒在地,但是寧願這樣也不要他扶:
“別叫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