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的酒,好像總是比他們天界的果子酒冽多了,不過味道很好,就是……不能多喝,他要控制一下。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吃菜喝酒。侑王準備的菜餚味道比他們院子裡的下人做的夥食要好,不知道是他府裡的人做的,還是專門請了宮裡的禦廚做的。
沈遲看裴枕頻繁夾他面前的菜,於是親自動手,把那盤魚膾端到了他的面前。
盧風起身:“師父,我敬你一杯。”
“好。”
小神女指揮盧風也給她倒一杯酒,抱著和她一樣高的酒杯道:“裴公子,你還沒和我喝過呢!”
裴枕拿著酒杯輕輕碰了碰她的杯子:“幹杯。”
而後裴枕一飲而盡。
烏音和烏鄞見狀,起身,烏音有心為昨日的事情道歉:“裴公子,我昨日說錯話了,見笑了。”
裴枕:“沒關系。”
烏鄞高聲:“讓我們一同,為傷民,為天下人,痛飲一杯!”
於是眾人碰酒,舉杯朝天,小神女抱著杯子落回桌面,裴枕仰頭又是一飲而盡……
……
……
裴枕吃的應接不暇,唇角粘上了一點油漬,沈遲從身後侍女端著的盤子裡面的濕帕,擦了擦他的嘴角。
裴枕頭有點暈,沒意識到那是什麼,垂眼乖乖給擦。
這麼親暱自然的舉動……小神女喝的不多,她神神鬼鬼地轉頭看了看盧風,他正大塊撕扯著面前的骨頭,沒看到,又轉頭去看烏鄞,他笑呵呵的,也有些醉了,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小神女放鬆地撥出一口氣,心道這兩個人出門在外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再一抬眼,烏音她沒喝什麼酒,面有困惑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二人。
“!!!”小神女打哈哈主動道:“沈遲,你對裴公子可真好啊。”
裴枕哼了一聲,說話都浮著酒氣,食指節敲著桌子,自認為十分清醒道:“因為我不僅是他師父,我......我還是他、他的......”
裴枕越說越迷茫,他是他的什麼來著?
忘記了。
沈遲眉毛一挑,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師父,聲音低沉磁性:“你是我的什麼?”
烏音奇怪地看著他們二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