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玲瓏宮後,雪月身體內的毒素也緩緩消散了,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醒了過來。
狂天連忙遞上一杯水:“阿月,你終於醒了,來,喝點水。”
雪月一聽是狂天的聲音,有些疑惑:“你怎麼找到我的?那個餘斜暉呢?”
“被我殺了,人頭已經送去僱主那裡了,我還給他補了兩刀,算是替你出氣。”
雪月輕笑了一下:“算你懂我,對了,現在我們在哪啊?”
狂天手一頓,半天沒反應過來:“玲瓏宮啊,這是你的房間啊......”
雪月眨了眨眼睛:“那是不是天黑了?”
“是啊,你都睡了兩天一夜了。”
“天黑了你怎麼不點燈啊,我都看不見你遞給我的水在哪了。”
“嘭!”
狂天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成幾瓣,他看著屋子裡蠟燭跳動的火焰,不可置信的用手在雪月的眼前晃了晃。
“阿月......”
雪月唇邊的淺笑漸漸消失,問道:“你是不是,點燈了?”
“阿月,沒事的,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你好好躺著,我將最好的大夫給你請來,你不要亂動,等我。”
他的雪月一定會沒事的,這丫頭屬貓的,有九條命,一定是毒素沒被清理幹淨,吃幾服藥就沒事了,沒事了。
雪月的目光因無處安放而沒有一點焦距,聽著狂天錯亂的腳步聲,竟是有點想笑:還好這次出任務的是自己,否則今天瞎的就是他了,她是被他從小護到大的,這次,就算是自己報恩了吧。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狂天就將大夫帶了過來,大夫看了看後,說是因為她中的毒太過霸道,因為解毒不及時,影響到了眼睛,恢複的希望很渺茫。
狂天聽了這話之後,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對不起,阿月,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你就不會看不見了。”
雪月倒對自己失明這件事不以為意:“行了,一個大男人,在這哭什麼喪啊,不就是看不見嘛,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有什麼可在乎的。”
“對了,主母,主母一定有辦法的,主母一定能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