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死女人,果然該死,自己一死百了,留著我們這些人在這世上繼續恨她,想她,念她,她不該得的。”
溫小璐把眼淚擦了擦,繼續把攝像機對著小姨,問道:“那你對外公的印象呢?”
路夢之笑著,把剛才的眼淚優雅的抹淨,再用溼紙巾擦了擦。又從淚流滿面的兒子手裡接過一杯茶喝淨。
清了清嗓子:“小璐,你還要繼續採訪嗎?我是要還是說得不好,你不生氣?”
溫小璐眼睛通紅,臉上卻帶著笑意:“不會,我想了解我媽的一切,包括外公對她的好。”
“我爸呀?
從我開始有記憶開始,他就無條件的寵.著路清河了。你不知道什麼叫差別待遇,我和二姐,三姐,生病感冒了,就是我爺爺那隨便拿點感冒就算了。為什麼沒有大姐,因為那時大姐很小就輟學,已經出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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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河呢,她一感冒,又是感冒藥,又是零花錢,還有他親手做荷包蛋面。你不知道你外公那手藝真是一絕,一般日子根本吃不到,只有別人做紅白喜事,請去,或者家裡來很多客人,他才會動手。
可是路清河呢,想吃就吃,天天吃都可以;我們呢?想吃?自己做去。不,還有很多時候,根本就不給我們吃。家裡窮呀!
那荷包蛋白的清,蛋的黃,大小一樣圓,可漂亮了。看著我們都流口水,你知道路清河不吃蛋類對不?她特別的可惡,她明明知道我們饞得要死,她居然當著我的面丟掉,沒錯,你沒有聽錯;她就是當著我們的面赤裸裸的丟掉,然後一臉神氣的看著你。
你說說,這樣的人都有,我以為這件事是路清河做得最惡毒的事,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爸對她和我們四姐妹的差別待遇,真的是無法容忍。
我們讀書的時候,每次考試都要交試卷費,因為試卷都是老師自己出師印的。每次都要收個一兩塊錢。我爸給我們是,我們要一塊就給一塊,給路清河就是,要一塊給三塊,說好好學習,把其他兩元就當零花錢。
你想想,那個時代,聽我大姐說,兩元錢可以是幼兒園一個學期的學費,兩元可以讓全家人吃上一次過時過節才能吃上的一斤肉。我爸就那麼隨便的給了路清河,還當著我們的面給。
這不算可惡的,路清河從小被嬌養,十指不沾陽春水;有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記吃藥了,說一定要給我們做一頓飯,好聽,搶著哭著要煮飯。你知道嗎?那個時候煮飯,不像現在有電飯鍋,有蒸鍋之類的東西,更沒有煤氣,煤之類的東西。
那時我們只用屁股尖尖的鐵鍋,燒的是木柴;先要把鍋裡的米放一定的水,這個量是每個經常煮飯的人才能把握住的。路清河把米淘了,就隨便加了點水,教她,她就說學會了學會了。
淘好米,要先煮開,鍋裡的水起很大的泡泡,然後就冷卻八到十五分鐘,再開小火煮十分鐘左右,飯才能熟。那次路清河把飯給煮焦了不說,還差點把屁大點的廚房給燒了,我和二姐,三姐,通通都罰跪了一根香,餓了一頓飯。第二天才給吃的。這還不算狠的,狠的是第二天我爸和路清河的對話。
當時我爸是這麼說對我說的:路夢之,你是妹妹,你做飯給清河吃不是應該的嗎?你怎麼能讓她做這種粗活呢?燒傷了怎麼辦?
我當時就眼淚流滿面,從來沒有過的委屈,有木有?
超想死,有木有?我才是妹妹,我才是那個比路清河小了五歲的人。
當時路清河是這樣對我爸說的:爸,姐姐和妹妹故意讓我做飯,我差點把廚房給燒了,還我把飯只是煮焦了。
你聽聽這話,是人說的話嗎?
真的想打死她,有木有。
不過,我爸那次雖然生氣了,卻沒有打我們,只是罵了我們幾句,以後再也不許路清河進廚房。然後含著感動的淚,一邊吃那燒焦的飯,一邊感動的說:這是我的清河給我做的第一頓飯,真的特別好吃,比我做的還好吃幾百倍。
其實,當時我們都知道,那飯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甚至不能吃,我爸吃的不過是路清河第一次做的飯,第一次收到了他教育了那麼多年的女兒親手做的飯;只是因為他寵著愛著護著捧著,所以才覺得一頓飯,燒焦了的飯,都能吃得特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