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如此,還是太過年輕,不懂得如何分辨情感,這二人皆是這般。
白景殊也非出於好奇而詢問此事,只是這二人皆是他的手足,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想要知道。於是也便換了一種說辭,“你們……如今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小皇帝心中又不禁想起大年初一那夜之時的情景,露出一個自嘲般的笑容,“皇兄能想到的,都做過了。”
白景殊把玩著腰間暖玉的手微微一抖,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白景離果然是個狠角色,阿昔居然都能拿得下,這也不得不對他再次改觀。
既然如此,兩人之間的羈絆只怕是更加的深厚了。都走到了這一步,已是覆水難收,也不如希望他們二人要麼彼此真心相待,要麼皆是因年少一時興起。
白景殊輕嘆一聲,有些悵然道,“阿昔你是我唯一的至親了,我何嘗不想看你一統四方子孫滿堂。不過如今想來,你雖尊為帝王,但也是個人,人都有七情六慾無法斬斷,只是希望你能不後悔如今的決定。”
聽聞他此言,小皇帝嗤笑一聲,“朕迄今為止唯一後悔的事便是未能在母后身死之前當上太子黃袍加身,告訴她朕比你強。”
先後共有兩子,一為三皇子白景殊,二為六皇子白景昔,二人相差四歲。
三皇子白景殊自幼聰穎,太傅所教學術一點便通,雖是有些沉默寡言,但性情也算十分溫和。而六皇子白景昔,雖在學術上也有所成,但卻有些鋒芒畢露。
先後有些擔憂六皇子的性子只怕日後難以收斂,便讓白景殊對他多加提點。
奪嫡之爭展開,先後一直有意讓先帝留意白景殊,只是她認為阿昔的性子並不適合做皇帝。
但這兄弟二人卻恰恰相反,白景殊無意皇位,而白景昔卻野心勃勃。只因皇后之舉,二人之間也漸升嫌隙。
如今聽他這麼說,白景殊苦笑一聲,果然阿昔仍是對此事無法釋懷。
在白景昔繼位不久,不少朝中大臣都不願服他,白景昔只知那重罪加深的言家,還有個落網之魚,此人也恰好是白景殊的軟肋,便以此要挾白景殊為他鋪路。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兄弟二人的關係也算緩和不少,白景昔是看準了白景殊真無什麼野心,才敢將他留在京城。
白景殊也深知其中緣由,只是不點破,起初二人只是在朝臣面前裝作一副其樂融融之狀,或許是白景離的出現,使二人的關係出現了一些轉機。
但也仍是難以釋懷。
白景昔也不知自己對這個皇兄此時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或許是真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在,原本內心終年不化的堅冰也出現了裂痕。白景殊雖是算是自己人,可言慕玖卻不是,他也始終忌憚著言慕玖手中掌握著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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