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許久未見白景殊,前幾日聽說他又受了些傷,也在暗自感嘆這王爺命不太好,但如今看來也並無大礙。
李副將大婚之後無多少時日,便也回到了軍營,如今看著白景殊來,也是一見如故。先前之事,他還從未當面給白景殊道謝。原先他也聽聞,景王爺就是個殘害忠良的奸臣,但王若玉的事兒之後,便對他大有改觀。
軍中士氣高漲,眾人皆知今日是與北牧一較高下之日,他們個個都恨不得想看看那北牧賊子完敗後那氣急敗壞的臉色。
先前白景殊都不曾好好看過軍營的全貌究竟是何樣,今日言慕玖帶他徒步穿過操練場,來到山前的賽馬場來,一旁的馬棚中一匹匹駿馬正在悠然自得的啃著草料,那馬場計程車兵看到大將軍過來,便牽出一匹身姿颯爽的雪白駿馬出來,待走的近了,白景殊才發覺這馬身上竟還有著銀色的條紋。
那馬似乎也有靈性,原本桀驁不羈,但一看到言慕玖便變得十分親暱起來。言慕玖拍了拍它的脖子,對白景殊說道,“這是我前些年北上時在草原上尋到的一匹良駒,說起來,也算是從北牧手裡搶過來的,名叫點霜。”
白景殊雖不懂馬,但也能看出此乃千古難遇的寶馬良駒,白景殊伸手摸了摸它的鬢毛,點霜卻不耐煩地撅了撅蹄子。
“它似乎,並不喜歡我。”白景殊輕輕笑道。
言慕玖拍了拍它,說道,“這是你老子我的內人,以後也是你的主人了,明白麼?”
點霜就像是翻了個白眼一般,但明顯對白景殊沒有先前那麼抗拒了。
白景殊奇道,“這馬兒果然有靈性。”
“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會大費周章把它馴服帶回來。”言慕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言慕玖翻身上馬,對白景殊伸出手,“來,這點霜的馬背上還從未上過第二個人。”
也不知為何,言慕玖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白景殊聽來,就像是什麼情話一般,當下便將手遞給言慕玖,一躍而上。
點霜似乎是有些不大樂意一般,在原地轉了幾圈,鼻子裡冒著氣,言慕玖見狀有些樂了,用馬鞭輕輕一抽,“喲,你還不樂意上了。”
隨後又是一揚馬鞭,“走!”
點霜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立馬飛馳向前。不愧為言慕玖看上的寶馬良駒,自是與尋常馬種有所不同,迅捷如閃電。雖有寒風臨面,卻也覺得快哉快哉!
遠處的將士看著馬背上的二人,不禁竊竊私語道,“點霜居然讓那王爺騎它?”
陳亮摸了摸腦殼,說道,“老子也納悶兒呢,平常連讓老子摸一下都不讓。”
又有人說道,“我看啊,要不是將軍也在,點霜早就把景王爺掀下去了,點霜就聽將軍的。”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有些樂了,忍不住鬨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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