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推門進來,看著面色有些凝重地白景殊,側著頭回想著什麼,便直直走上前去,合上了白景殊正在翻看的卷軸。
“……”
白景殊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麼了?”
言慕玖把他正在看的東西放到了一旁,指了指窗外的星芒,眉峰微挑地問他,“如今是什時辰?”
白景殊想了想這才讀懂了言慕玖的意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該休息了。”
看他如此有覺悟,言慕玖也滿意地點了點頭。靈夢曾對言慕玖說過,幻蠱蠶食的乃是人的心神,如今雖然幻蠱已解,但這種損傷卻無法修復,不可過度勞累,不可大喜大悲。
與北牧的戰事結束之後,言慕玖本以為可以消停一陣,不光是自己可以好好養傷,白景殊也可以靜養一番,卻不料如今又出了這麼大的事,白景殊便又開始徹夜難眠。
“這件事已經交給大理寺去查了,你就不用多費心了,難不成還信不過葉令風?”言慕玖如此問他。
白景殊輕輕笑了笑,將桌上紙筆規規矩矩地收拾好,站起了身,“將軍教訓的是,我這便去歇著。”
雖是如此說,白景殊心中卻想著,當初自己不願讓阿昔將此事交給言慕玖,他如今不也是照樣在為此事忙碌?他有些擔心言慕玖的傷還沒好,但看言慕玖像個沒事人一般,又想起景離也是如此,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能立刻生龍活虎,或許這便是習武之人的優勢所在吧。
走出了書房,白景殊只覺得天又冷了不少,不禁感嘆道,“這一年來似乎都沒有感到夏意,居然不久之後便又要入冬了。”
抬頭看了看漫天的繁星,白景殊始終覺得不如去年在南山上所看的明亮,但他也不敢過多回想,罷了,往事如風,過了便過了罷。
隨著他的目光,言慕玖也揚起了頭,當漫天星光入眼,他也是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看著白景殊平靜的側臉有些欲言又止。去年在南山上看著這片星光,他心中卻是充滿了殺意,但直到以為白景殊死了,他才意識到這個人不知何時已經深深地在他心底紮了根,只是當時他不敢承認罷了。
真是個懦夫啊,言慕玖忍不住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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