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言慕玖那帶著詢問意味的目光,白景殊笑了笑,心想即便自己此時不答應,還不是要被軟磨硬泡著答應?因此看到言慕玖的目光之後,白景殊便索性說道,“好,可以一試。”
得了白景殊的應允靈夢高興地點了點頭,頭髮上的銀飾叮噹作響,她坐在白景殊跟前開始問起關於那鈴鐺的模樣。
遵循靈夢的指引,白景殊緩緩閉上了眼,去回想那曾經的噩夢。似乎是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猶如山泉傾瀉,令人不由自主地便追尋著聲音的源頭而去。緊接著薩仁圖雅的笑聲也傳來,她站在另一端,手上還帶著那枚精緻的銀鈴。
忽然之間那清脆的聲響開始變得刺耳,就如同刀子切過碎冰那種“滋滋”的聲音,逐漸的,那種久違的頭痛欲裂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看到白景殊露出的那副痛苦的神情,靈夢立馬收了手,那聲音也戛然而止。待白景殊重新睜開眼,也有些未過神來,他微微喘著氣。普天之下果然奇聞異事甚多就正如方才靈夢的指引,能讓他想起許多已經遺忘的細節之處,他忍不住問靈夢,“這也是蠱術麼?”
靈夢想了一想,隨後搖了搖頭,“不是的,這是先前我在四方雲遊之時,經常會見有心病之人,心病難醫,因此我便日夜苦思冥想,終於尋到了如何解開他們心結之道,不過我也說不上這究竟算是什麼,或許是一種暗示?……我也很難說的清。”
不過仔細想來靈夢所說的這種辦法,烏爾必然也是會的,因此即便是北牧王那樣的一方梟雄,竟也會淪為他操控的傀儡。
之前未來得及細想北牧之事,當初在懿州之時,便聽聞卡爾圖親手奉上了薩仁圖雅的人頭來賠不是。這卡爾圖或許才是最有心機的一個,在薩仁圖雅面前是忠誠的信徒喬裝多年都未被識破,甚至成了薩仁圖雅的心腹。大概薩仁圖雅臨死的時候,才明白這分明就是北牧王派過來的線人。
許久未曾留意過北牧的事,不過白景殊有了一個猜想,或許卡爾圖早就暗中與烏爾勾結,給北牧王下蠱也是他的提議。直到後來烏爾的目的達到,他可以控制北牧王,卡爾圖也在北牧擁有極大的勢力,藉此篡位也極有可能。
這麼一想,北牧王與薩仁圖雅多年的明爭暗鬥,這一出父女相殘的戲碼終究是誰都沒有贏。他們一定想不到,這北牧居然是落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人手中,而這個人都是他們眼中的心腹。
北牧的結局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可悲又可笑,北牧王處心積慮算計了這多年,卻未能算到自己會栽在這個人手裡。
如今曾經風風光光的北牧王,卻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光是沒了女兒沒了王位,性命也不保。不過成為屍人過程極為痛苦,大抵他也是求死不能了罷?
靈夢有與他們交代幾句,把方才白景殊所說的話寫在了紙上,便走出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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