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言慕玖上山之時,白景殊已經有所察覺有些不對勁,乾脆將計就計,跳下虎嘯崖也是自己算好的事情。
為什麼明知情況不妙自己還願隨他一同上山?白景殊不過是賭一把,想看看言慕玖到底會不會對自己如此殘忍,但言慕玖果然是言慕玖,那個殺伐果斷愛憎分明的言慕玖。
躍下懸崖的一瞬間,白景殊有些失神,若是自己真的死了,言慕玖會不會有一點點的難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經不起這麼折騰了。白景殊覺得有些疲倦。先前他也從未奢望言慕玖能夠愛上自己,可給予希望,再毫不留情的打破、踩碎,著實有些太殘忍了。
十年間的過往一幕幕的浮現,白景殊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揹負千古罵名,他可以被人憎恨,但他唯獨不希望言慕玖恨他。
所以,若回去之後便就這樣罷。著實沒有必要再這樣捆著言慕玖了。
“喂,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少女清脆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喚醒。
白景殊對她笑笑,“敢問姑娘,在下何事可以走?”
“不準走!”茯苓看著他,“你傷還沒好,雖然並不嚴重,但我可不喜歡半途而廢。”
白景殊點了點頭,也就只當在這裡歇息了,只是朝堂上是一番什麼樣的光景,倒是有些令人期待。
這個村子裡並沒有多少戶人家,但皆是十分熱情,聽說茯苓帶回了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回來,也有不少人來探望,王嬸兒甚至宰了自家的雞送過來。
白景殊看著面前燉好的雞湯,輕聲對他道謝。
那王嬸兒看他氣度不凡,便問道,“公子是哪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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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白景殊淡淡道。
“哦,那倒是不遠,只不過怎麼會在山裡受傷?”王嬸兒繼續問他。
白景殊思索一番,答道,“隨家父進山狩獵,不慎被野獸追捕,與家父走散。”
茯苓白了他一眼,她知道白景殊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身上的分明是箭傷,被野獸追捕?被人追殺還差不多。不過白景殊既然不願意說,茯苓也知道必是有他的難處,也就沒有拆穿。
首烏一直喜歡茯苓,但自從茯苓讓他把這個人撿了回來,茯苓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有時甚至會露出少女的嬌羞。這讓他心中十分警惕。
晚膳過後,首烏在門外叫住茯苓,直接問她,“小師父,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茯苓看著他,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麼嘛?!”
話雖如此,但臉上的緋紅還是落入首烏眼裡,少年人心性耿直,也不懂委婉,有些生氣的問她,“你們才認識幾天?而且你又不知道他的底細,為什麼喜歡他?”
茯苓氣的跺了跺腳,“我就喜歡他怎麼了?”
首烏也急了眼,“男人難道不是該像我這樣的嗎?他那麼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不怕他對你圖謀不軌?”
茯苓瞪著他,“你懂什麼!人家那是君子如玉,為何要像你這般皮糙肉厚的!況且我與他談話,他溫潤儒雅,怎麼會像你說的那般?”
首烏更氣了,臉漲的通紅,看著茯苓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好忿忿不平地走了。
月色如雪,原本寂靜一片,但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劈柴的聲音,那劈柴之人彷彿與那柴火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刀刀劈的巨響,宛如悶雷。吵的白景殊睡意全無。就開始有些懷念在景王府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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