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東簡直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出了這等事居然還如此有閒心,“王爺,這證人沒了啊!”
“蘇大人不必著急。”白景殊面上沒什麼表情,“本王猜測,這女子定是一幅自縊之狀。”
蘇元東點了點頭,“王爺說的不錯!此女正是吊死在了樹上。”
白景殊看了一眼言慕玖,說道,“正如阿……言將軍所說,他們想讓此女死,實在太過容易。”
“下官有一事不明,他們若殺這名女子,為何不乾脆一些,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蘇元東實在想不明白。
言慕玖若無其事的吃著白景殊給他夾的菜,隨口說道,“若是讓她不見蹤影反而會令人起疑。”
蘇元東不知為何有些後悔在這二位大人同時在的時候來拜訪了,看來朝中傳景王爺與言將軍關係好,還真確有此事……
蘇元東捋了捋鬍子,愁道,“這下只要王若玉咬死不認,下官也無法奈他何。”
白景殊卻道,“也並不一定。那名女子已深知自己被拋棄,她是王若玉髮妻,深知其性。也不難知道自己會出什麼事,蘇大人不如派人去她生前在京城所在之地調查一番。”
蘇元東得了提醒,連連道謝。
待蘇元東走後言慕玖問白景殊,“你為何會幫他?”
白景殊認真地道,“也算不得幫,各取所需罷了。”
言慕玖的神情似是有些遺憾,“我還當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白景殊輕輕笑了笑,“也確實如此。”
蘇元東回府之後,立刻派人去往那女子生前所在之地打聽。
一位年邁的老嫗得知他們來意後,顫巍巍地從屋內取出幾張泛黃的信給他。
信中赫然是王若玉的字跡:
吾妻桐雨,見字如面。數月未見可曾安好?吾雖入京月餘,但志向未酬,待吾衣錦還鄉,必許卿一世無憂。
夫王若玉。
其餘的皆是更早的信件,更有二人未成婚之時,王若玉寫與她的情詩。
這些信件很快便落入大理寺手中,待刑部之人前往捉拿罪臣王若玉時,王若玉正沉浸在風月樓的溫柔鄉中。
天牢中,大理寺卿面色如鐵,冷眼看著牢中不斷哀嚎喊冤之人。
“王大人不如剩些力氣,流放之路路上辛苦。”
王若玉眼中血紅一片,“憑什麼定我的罪!憑什麼定我的罪!”
大理寺卿示意下人呈上證據,看著那一封封書信,王若玉有一時間的失神,彷彿是回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