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殊回應道,“回陛下,此時外有西北統帥鎮守,內有兵部看管,軍營也有陳副將監督,臣也乃是閒人一個,不如便讓臣與言將軍一同前往。”
言慕玖抬頭看了看白景殊,也沒有異議,當初白景殊跟自己說起皖州之事,他就料定白景殊要前往皖州。
還沒待皇帝開口,王丞相就慢悠悠開口道,“陛下,這等閒事,排個使臣去便是了,景親王和言將軍一同前去,豈非殺雞用牛刀也?”
白景殊道,“丞相此言差矣,此乃為解百姓苦之大事,自當竭盡全力,豈能說是閒事?”
王丞相捋了捋鬍子,看了一眼言慕玖,“景親王可別是有什麼私心。”
白景殊笑了笑,“那便當是罷,本王與言將軍還算是新婚燕爾,一來確是為調查災情,二來,便是本王的私心,難得有機會與言將軍一同遠行。”
王松本想是用這個事情噎白景殊一下,不少人已經做好了看戲的準備,不料白景殊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更奇怪的是……言慕玖居然沒有什麼反應。這讓想看戲的人不禁大失所望。
白景昔看了一眼言慕玖,“言將軍你的意思呢?”
言慕玖已知他們兄弟二人早已商議好,也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乾脆道,“臣無疑議。”
白景昔道,“好,那朕就遣景親王與言將軍前去皖州,明日便啟程。眾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說完白景昔便起身拂袖離去。
退了朝,殿外的大臣開始議論起來,“我聽說,那皖州的災民是真不少。”
“哎,不是說有開設粥棚和撥銀嗎?怎還會這般?”
“說不定是那銀子被層層剋扣,到了百姓手裡,指不定能拿到多少呢。”
“噓,小點兒聲,說這個不怕得罪人麼?”
“這有什麼得罪人的,若是胸懷坦蕩自是無愧,要是心中有鬼,我也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你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算了,你在這官場上多待兩年,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
白景殊聽到他們的言論,往那邊看了一眼,發覺此人頗為面生,但聽完他的言論,也不禁心中稱讚,願他能不忘初心。
言慕玖正在他身後,白景殊用餘光看了一眼,腳步明顯放慢了下來。
言慕玖不急不慢的趕上,說道,“今日朝堂上可真熱鬧。”
“是啊。”白景殊說道,“不過沒想到今日阿玖會來上朝。”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中秋夜宴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