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許新的眼神向著馮寶寶那邊微微一瞟。
“那時,張懷義說,‘他們誰愛跟你拜把子就去拜,反正我是不答應。’
無根生被他說得一愣,細問緣由才明白,那大耳賊是看不慣他藏著掖著。”
“本來也是麼,拜把子的意思不就是可惜爹媽沒給那份血濃於水,要大家義結金蘭做個異‘姓’兄弟麼?
他無根生連姓都沒有,拜的哪門子兄弟?”
“也就是在那時,無根生才在觸動之下將他的本名與底細實言相告給了我們……
那個與我們結拜的人,姓馮,名曜,陝西藍田人,在世尚有一後。
他是光緒年間一個僥倖得存的棺材子,因為是被路過的道人收養長大,故而也就跟了那道人俗家的姓,起了個‘馮曜’的名字。
至於師承本事嘛……馮曜說他的本事全靠天授,都是自行領悟的。”
言罷,許新給自己緩緩倒上一杯熱茶,輕輕啜下一口。
“無根生不配有兄弟姐妹,有始有終的馮曜卻有著和我們結拜的資格。
關於他自己的事情,馮曜也沒有說太多,因為事關人家的隱私,我們其他人也沒有多問。
但他確實提到了妻子早亡,世上還有一個女兒是他唯一親人的事情。
之後,我們三十六人在山谷中義結金蘭,大醉三日,隨後……我和董師兄剛回到唐門就被抓了,再後面的東西我知道的還沒有妙興師兄多呢。”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但就在這個時候,諸葛大力卻忽然雙眼一眯,發現了剛才故事中的盲點。
許新的故事裡隱藏著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
“孟浪,你記不記得公司裡關於甲申之亂的檔案有沒有提到過‘馮曜’這個名字?還有二十四節谷?”
“沒有。”
孟某人緩緩搖頭:“關於甲申之亂的內情檔案並不多,除了公司之外我還在武侯、武當以及術字門等門派詢問過,他們也從未提及過馮曜和二十四節通天谷。”
“那就沒錯了!”
小丫頭的語氣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