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渡邊說話的時候,地上的田中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只見他雙手動了起來,他用力折斷 山本箍著他脖子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田中的樣子比山本更可怕了,因為山本的一雙手還留在他脖子上,斷臂在他脖子上一晃一晃的,又可怕,又惡心。只見他站了起來後,面對著我和鈴木說:“錢純陽,鈴木,渡邊要你們滾,你們兩個怎麼還不滾呢?人家都不歡迎你們,你們呆在這裡有意思嗎?”
田中因為脖子被箍住,說話很費力,聲音也很刺耳,我卻冷笑一聲對他說:“我錢純陽從不知道滾字怎麼寫,更何況去做,我不會滾,你教我怎麼滾?”
田中詭異的笑了笑說:“你連滾都不會,也真是太笨了,奇怪了,既然你不會滾,渡邊怎麼提出這麼愚蠢的條件?難道鈴木會滾?如果他會滾,剛好他喜歡摟著你,要他摟著你,和你一起滾好了。”
鈴木厲聲說:“田中,你胡說什麼,我的字典裡也沒有這個滾字,要滾,你滾。”
田中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對渡邊冷冷的笑笑說:“渡邊,你既然要他們滾,這是你提出的條件,他們不會滾,你就該教教他們,等他們學會了,他們自然再滾。”
田中起來時,徑直過來為難鈴木和我,渡邊他們正興奮的看著好戲上演,誰知道劇情一下逆轉,田中又過來找他的麻煩了,渡邊看著田中那可怕的樣子,開始害怕起來說:“我要他們滾是要他們離開,他們可以走著離開的,滾的意思不一定一定要滾啊。”
田中頓時翻臉說:“作為大日本國的軍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狡辯是沒用的,你不教他們滾,難道還要我教不成,你看我這樣子,能滾嗎?你再不教,可別怪我下手無情。”
渡邊端起了槍說:“田中,殺死你的人可不是我,我和你都是大日本國的,你居然不幫日本國的人,去叛徒和中國人,你簡直太可惡了,山本能殺你,你可殺不了我,你若再不回頭對付中國人,我們六個人一起開槍,把你打成碎片。”
田中大笑一聲,他大笑,脖子卻被山本的手箍住,那笑聲聽起來變得非常恐怖,他笑完說:“好哇,我是大日本國的軍人,如今我死了,你不想著怎麼保護好我的身體,居然還慫恿大日本國的軍人毀我身體,現在我和你是敵對關系,哼哼,他們誰敢幫你,誰敢向我開槍,我就先殺誰?”
他說完,用淩厲的眼神看向渡邊身後五個人,那幾個忙退了一步,保持中立的態度,渡邊看不到,但田中看到了,田中逼近一步,渡邊端起了槍說:“兄弟們,僵屍不斷出現,一定是中國人在搞鬼,我們只有把僵屍擊碎,再殺了鈴木和中國人,我們才能保住不死,來,開槍吧,這僵屍已經不是田中了,為了能生存,我們只能選擇開槍。”
渡邊說完,對著田中端槍掃射,只見田中身子一飄,避開了子彈,鬼魅般接近了渡邊,迅速用手箍住了渡邊的脖子,由於太快,渡邊沒來得及躲避就被他死死的箍住,渡邊試圖用手去扳開,但哪裡有用,他只得用槍對準田中的身子瘋狂掃射,最終,他和田中倒在地上,死狀跟三本田中兩人一樣。
剩下的五個人看著這一幕又一幕的慘劇,嚇得臉色慘白,呆在那兒一動不動,突然,其中一個端起槍對著我們掃射過來,口裡歇斯底裡的大叫,幸虧鈴木反應快,見他抬槍就知道不好,他忙把我推倒就地一滾,這才躲過一劫,他迅速滾開,開槍反擊,只一槍,他就把那人擊斃了。
本來,那人無論技能和體力都不比鈴木差,但他先是被土著人那毒箭嚇到,被他們擒住,意志已經很薄弱了,剛剛又被僵屍嚇得夠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他沒有鈴木冷靜,被鈴木一槍射中,一下死在了鈴木槍下。
鈴木站了起來,冷冷的對其餘四個日本人說:“你們聽著,我們這一生都別想逃離這個小人島了,我查過了,這個島在世界地圖上根本沒有記載,地圖上找不到,自然沒人來救我們,我們總共才六個人了,如果再不團結,不用土著人來殺我們,我們已經自取滅亡了,人這一輩子,雖然只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我們沒死就要活著,現在這種情況,要麼,你們和我都聽純陽君的,尊他為主,我們一起生活,要麼你們四個走,隨你們去哪,不過,我跟定純陽君了,我們幾個要在這島上生存,只能跟著純陽君,因為他是土著人的阿拉魔神,離開他,我們分分鐘都有可能被土著人殺死,所以,純陽君也是我們的主人,我們的阿拉魔神。”
四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對鈴木說:“鈴木,要我尊一個中國人為主人,我做不到,我選擇出去,最多一死,我還是大日本帝國忠誠的戰士,絕不認中國人是我的主人。”
這時,死去的渡邊突然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田中箍住他脖子,也跟著他站了起來,由於被子彈打爛了身體,身上的內髒都往下掉,看上去不但恐怖,還惡心,他對要走的那人說:“山口君,你是不是要滾,好啊,你帶我一起滾吧,好不好。”
山口看著僵屍渡邊,人終於崩潰了,他一聲慘叫,往外狂奔,其餘三個也跟著跑了出去,四個人出去的時候,他們哭著笑著,一直往前走,我和鈴木跟了出去,看著他們一直奔向大海,嘴裡高喊著,我們回來了,我們到家了,四人一直奔向大海,消失在冰冷的海水中,我和鈴木站在沙灘上,鈴木雙眼充滿淚水說:“也好,他們,這未嘗不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