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姐講到這裡,淚珠忍不住湧了出來;我看著她睫毛上大滴大滴滾落的淚珠,不禁驚問:
“姐,出了這樣的事,不能怪白淩呀!那個老畜生犯罪在先,白淩殺了他承擔的責任應該不重才對。”
幽姐痛苦地抹了一把眼淚,看得出,雖然事情已經過了近十年,她仍然心碎不已:
“小凡,你太單純了,我當初也跟你一樣單純...事情出了以後,我勸白淩去自首,可等他自首後我才知道,那個老畜生原來是海都一個副市長的親叔叔....”
“啊!”我驚叫一聲,命運怎麼可以對他們這麼殘酷!
幽姐顫抖著繼續講:“白淩馬上就以故意殺人罪被逮捕;我瘋了,想去省裡申訴,但被幾個蒙面人夜裡打斷了一條腿,靠著我們輔導員的幫助才活了下來....”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警察局傳來訊息,說白淩在看守所想越獄,被武警亂槍打死了....”
聽到這裡,我攥緊拳頭狠狠捶了一下床頭,手指撞得一片紫,我大叫:
“草!殘害加汙衊,這幫煞筆,他們都不得好死!”
幽姐淚如雨下,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惡人有惡報,沒過半年,那個副市長許多事情東窗事發,畏罪上吊了,白淩這件事被重新翻出來,汙衊殘害他的人都進了監獄...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我緊緊盯著幽姐的臉,她的臉紅酥如玉,眼裡閃爍著傷心欲絕之色,她這副神情真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我們就那樣呆呆地坐著,過了很久很久,幽姐依然神情迷亂,她還是承受不住這些沉重的往事,她把臉貼在了我肩上,眼淚濕透了我的衣服,嘴裡不斷夢囈般的呢喃著:“白淩...白淩…”
而我,聽著她的呢喃,莫名其妙地産生了一種令我恐懼的擔憂,我害怕,幽姐的口氣裡似乎含著一股說不清的情愫,她和白淩之間難道有點什麼?!
但這個念頭一閃現,我立即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這絕不可能,親姐弟相戀,這還是人嗎?
雖然心裡說不可能,但我卻覺得底氣不足,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幽姐的臉,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彷彿要從撫摸裡尋找支援我結論的依據。
然而,我不僅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相反,她的臉已經全濕了,涼涼的,而溫熱的新淚仍然不斷流下,流到我手上,我從淚水裡不知怎地摸出了另一種感覺,幽姐對白淩,確實愛得異乎尋常的深沉。
自從跟幽姐激情過後,我就一直覺得,性愛性愛,有性才有最深的愛,通俗地講,只有兩個人在床上徹底結合,都把對方幹的欲仙欲死,他們産生的感情,才真的叫人生死相許。幽姐對白淩的感情那麼深,難不成他們之間真的有男女之情?
甚至,他們....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