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這份兒上了,就算挑明,估計許洋洋也不會否認;我清清嗓子,用胳膊肘拱拱許洋洋:“領導,你床底下那是什麼?斷掉的頭發嗎?要是你的發質不好,我送你一種有特效的護發素,怎麼樣?”
許洋洋的臉,瞬間紅的像充滿血一樣,她狠狠地瞪我一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這樣呆立不動,姣好的身材在睡裙下面抖動著;我嘴角逸出一縷輕笑,伸手推上了門,然後忽然向前湊了一下,在她耳根柔柔吹了一口氣,調皮般地道:
“許姐,不用害羞,你想要什麼我知道,其實,我也很想的...”
聽了我的話,許洋洋的脖子根都紅了,她牙齒打著顫,這回連看都不敢看我。
瞧她這麼害羞,我更確定,她是個無比純情的女孩;夏剛看來是她過去唯一的男人,她這種人也絕對不會隨便跟人上床的,今晚她既然想跟我發生關系,只能說明她一直以來都對我很有好感。
想到這兒,我心裡不禁又泛起了那種負罪感,欺騙這樣一個女孩,委實讓我良心難安。
而且,我如此欺騙她,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還要毀掉她的事業,讓她的無窮心血付諸東流,這一罪惡,這一矛盾,不久後肯定會爆發出來,到那時她會多恨我呢?
許洋洋是這場局裡最無辜的一個人,宋楊兩個大資本家,並沒有善惡好壞之分,許洋洋為楊光工作,其實只是想找到一個掙錢升職的好平臺而已,但是,我走到了她的對立面,為了自己的私利,必須欺騙她,碾碎她;這樣,一場商業競爭就帶出了個人恩怨,我和許洋洋偏偏是其中的主角,我是多麼不情願,但又多麼無奈。
如此看來,在形勢面前,人永遠是弱者,一個聰明人會主動跟著形勢走,哪怕弄髒自己的心,哪怕踩著無辜者的屍體。
這樣想著,我忽然更透徹地理解了,世上為什麼總是壞人贏,好人輸,因為這世界從來都不是為好人準備的花園,而是為壞人建造的娛樂場,選擇成為好人,也就等於選擇成為被玩弄、被蹂躪的物件。
而我,其實早已經選擇要做一個壞人了,今天,我要在許洋洋的兩腿之間再邁進一步。
想到這兒,我嘴角邪惡地一掀,兩手猛地托住了許洋洋,把她抱起來,丟到了床上。
但正當我一隻手感受她大腿的滑膩之時,隔壁我的房間忽然傳來“啪”的一聲,猶如某件東西被不小心碰倒了。
“???”
我嚇得立即停止了動作,側耳傾聽。
但然後就不再有聲音了。
許洋洋翻身坐起來,緊張的道:“難道有賊?”
我“唔”了一聲,心裡卻一陣發緊,隱隱覺得是胡瞻秀家派人來報複我了;如果真是這樣,一旦見我不在房間,一定會到許洋洋這裡來找我。
“應該是賊,”我的心砰砰跳著,扯謊矇蔽許洋洋,“我那兒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準兒他還要到這兒來,你有武器沒有??”
“有!”許洋洋答應一聲,麻溜地跑到床頭櫃前,拿出兩樣東西——一個是我的老朋友,防狼噴霧劑,還有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電棍,通體黑漆漆的。
許洋洋把電棍扔給了我,自己握緊噴霧劑,然後又拿出手機,對我做了個打電話報警的姿勢。
我正待回答,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吱扭吱扭”聲,那是生鏽的防盜門被開啟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因為夜深人靜,我們還是聽得到,這家夥,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我的心跳的更厲害了,生怕殺手不止一個,而且拿著槍,如果是那樣,我和許洋洋就九死一生了!
現在已經來不及報警了,我對許洋洋一擺電棍,自己藏在臥室木門的開口方向,做好了攻擊的準備;許洋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急得都快哭了,握著防狼噴霧跑到門的另一側,準備看我眼神行事。
又過了很短暫,又彷彿很漫長的時間,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門外的把手上。
門是虛掩著的,我和許洋洋光急著要幹,進來時忘了鎖;現在,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把充滿電流的短棍擺到最佳位置,眼看著門縫一點點變大,一隻大手漸漸露了出來。
“滋!”我一點都沒猶豫,電棍直接點在了那隻手上,電流早已調到最大,我就聽到一聲驚恐的慘叫,緊接著一個人沉重的倒在了門上,門扇頓時被壓開了,那人翻著白眼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