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這樣,張揚還是腆著臉皮朝她笑笑,低三下四地說:“爽爽,你真醉了!”
“呸!”程爽朝他臉上狠狠吐了一口,還掄圓胳膊打了他一記嘴巴,大罵他是土鼈縣長的兒子,一心為了攀高枝而巴結她,臭不要臉就像哈巴狗一樣。
張揚完全呆住了,程爽罵著罵著,身子搖搖晃晃,朝左側一歪,竟然摔倒了。
她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心裡痛苦,很快就嗚嗚地哭起來;這一回,文潤明和張揚都杵在一邊,根本不敢上前扶她。
大廳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程爽的哭聲;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的簡直難聽死了,罵程爽肯定是是被人甩了來這裡犯神經病。
我實在不能再忍了,一言不發地跑過去,彎腰扶住她的肩膀,低聲說:“程爽,我是俞凡,別鬧了,我送你回學校。”
程爽睜開哭紅的眼睛,看到是我,瞳孔裡馬上掠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光;她霎時間從一個潑辣的小女人變成了一個委屈的小女孩,大喊了我一聲,撲進我懷裡“哇”的痛哭起來。
這一下,全廳更安靜了,我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他們肯定想不通,這個剛才還把文潤明和張揚罵得狗血淋頭的女孩,為什麼對我這麼服服帖帖呢?要知道,他們倆都是官二代,而我則明顯帶著農村人的氣質呀!
我把程爽抱起來,又拿起她的包;她在我懷裡盡情大哭著,使勁摟我,捶我;我穿過張揚和文潤明中間時,張揚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狠狠瞪著我;我當然顧不上理他,拖著程爽往外走;但領班伸手攔住了我:“等等,賬還沒結呢,一共一萬三千六,謝謝!”
我回頭看了一眼,程爽桌上有三個空紅酒瓶,加起來確實得這個價,可我錢包裡只有五百塊錢;我杵了杵程爽:“哎,醒醒!你快掏錢,付完賬咱們咱們走人!”
程爽經過這番鬧,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她迷糊著,啼哭著問:“掏什麼錢?包養你的錢嗎?可以啊,你要多少錢肯給我包養?”
全廳的人一聽,頓時傻了,我臉紅脖子粗地斥道:“放屁!包養你個頭吧!你喝的酒錢,一萬三千六!快拿出來!”
“酒水錢?才這麼點兒?”程爽淌眼抹淚像個小丫頭似的,掏出一個精緻的v小錢包:“我看是包你一個月的錢吧,姐喝酒才不止這點兒...”
我懶得再理她,奪過錢包,開啟掏出一張卡,帶程爽過去劃卡輸了密碼,然後架著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離開金蘋果,外面天好黑,涼風陣陣,寬闊的江面上,一艘白色的私人遊艇正在徜徉。
我架著程爽,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邊對著我的耳朵吹氣,一邊歪過身子,想用另一邊的胳膊抱我,還想親我;她的胸很高,把黑色開領小衫撐的鼓鼓的,總貼在我身上,還用力左右晃,那顆小葡萄越來越硬,搞得我下面都有反應了。
我本想先帶她去江邊吹吹風,醒醒酒,但一看手機,我去,已經十點整了,距離幽姐去學校接我只剩一個小時!
“特麼的!沒想到來踩個盤子還碰見這事兒!”我暗罵了一句,這兒離經貿大太遠了,就算是街道清靜的晚上,坐計程車一小時也未必到得了。
我甚至一度想,找個酒店開間房,把程爽扔下自己直接回家,但終究不放心,思來想去,我把心一橫:哎,算了吧,她就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總得把她安全護送到宿舍才行,幽姐那裡,只要她不親眼看到,我再想辦法撒個謊圓過去吧!
這樣想著,我攔了輛計程車,把程爽架上去,告訴司機去經貿大,盡量開快點。
司機點點頭,把油門踩的嗚嗚響,十一點整,車竟然到了;我付錢道謝,又背棄已經睡熟的程爽下了車,邁步進了校門。
但一進門我就傻了眼——幽姐的車就停在正前面的街邊,而她頎長的身影就斜靠在車門上,優雅地抱著肩膀,正在焦急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