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琛顧自扒飯,一口口菜往嘴裡喂,似乎嚼都來不及嚼,狼吞虎嚥都是斯文的描述了。
祁慎:“……”
季舒玄看得牙齒疼。
蕭漓遲了幾分鐘上桌,“來,喝酒。我給倒,咱們夏公子特意從家裡偷來的。”
她第一個給季舒玄倒了,“多喝點。”
“我不喝。”季舒玄推了推,“家裡人不讓。”
離得近,他清楚聽見夏襄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離了譜了,來的時候一路上聽淮琛說他的情事,這會兒輪到你了是吧。”<101nove.ue的淮琛無辜眨眨眼:“是祁慎一直在提節目啊,不是我要主動說的。”
“……”夏襄尋多看了他兩眼,“話說,你之前沒染這顏色?”
“你倆是真不熟嗎?”蕭漓聽得一言難盡,“他常年不是霧霾藍就是本色,什麼時候染過金色。回憶下,什麼時候見面他是黑發?”
“嘁。”夏襄尋無所謂道,“我又不喜歡他,哪兒會注意他穿什麼衣服染什麼頭發。”
“……”蕭漓視線從淮琛和季舒玄兩人臉上來回掃,“不過你倆難得同一個發色,這樣一看,挺像的。”
淮琛笑說:“像。但我哥更好看。”
“咳!”默默吃菜的鐘顏被嗆了一口,“對你親哥至於這樣?也不是在娛樂圈,有必要逢人就恭維?”
蕭漓咂嘴,“那你可就誤會他了。他只對看得上眼的人說好聽的話,遇見個德行差的,理都不帶理的。”
夏襄尋聽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吃到過他耍大牌的瓜。”
鐘顏小聲嘀咕:“許家家教那麼好,他好歹是會面兒上裝的吧。”
“許家,你確定???”蕭漓差點笑出眼淚,“隨便找個圈裡人問問,許榭言是個什麼教養什麼德行。”
“唉——”夏襄尋長長嘆著氣,“榭言這幾年,在圈裡沒名聲可言了。誰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恨不得所有人都得罪個遍。”
祁慎連忙寬慰:“不至於不至於,拍戲這方面,某些導演和合作演員對他印象還是可以的。而且,許少爺就不缺錢,也不在乎在這個圈子的人脈,怎麼高興怎麼來。”
他說著說著,提到了那個綜藝,樂呵起來:“我從來沒覺得淮琛話那麼多。他和言洛簫錄節目,一口一聲哥哥,整得我以後都不能直視這個字了。”
季舒玄難受地抿了抿嘴,“我以後也不能直視了。”
那畫面是祁慎覺得有些離譜的地步,“真的,你們沒看見,那跟個小奶狗似的,不同尋常地乖。”
淮琛好心敬了他一杯酒,“為了節目熱度啊,播出一定熱搜多。”
季舒玄被他逗笑,“丟擲自己的名聲,成全老祁是吧。你倆多少是真愛。”
“感覺這期節目是他在公費追人。”祁慎嘆氣,“怎麼辦啊,我家晨晨和琛琛都被拱走了。”
夏襄尋同樣敬了他一杯酒,糾正道:“不應該是你家晨晨和琛琛拐走了別人麼?”
他一頓,抬眼看淮琛,“哦,忘了,你還沒到那一步。”
淮琛笑意散了幾分。
夏襄尋極其不解:“我就不明白了,你拍戲開始到現在六年,之前就沒和他碰面?自個兒也沒往那方面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