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望去,滿朝文武散漫,眼內無神,就連坐在上首位置的天子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意思是吉華的第一場戰役失敗了?”
上首的天子淡然的抬眸看向下首跪地的一道人影,面上似無波又似在壓抑著什麼。
“是的,父皇。”跪在地上的人正是迴歸瀾城的北王拓跋寒。
“哼!北王,你不在邊關參戰,跑來京城做什麼?”上首天子含怒質問道。
“回父皇,兒臣是有要事不得不歸京的。”
“何事?!”天子穆然起身,踱步而下。
“什麼事情比你在邊關的舉國大事上還重要?”
“北王!你令朕太失望了!”
“當日鳳帝師為何突然發難與你?你可知緣由?速速說來!”
下首的拓跋寒在面對上首那個男人一聲接著一聲的逼迫聲中,低垂的面上含糊不清,眸內忽閃忽閃不斷著。
“回父皇,鳳帝師那日只是與兒臣有些糾結,好在這次兒臣已經與鳳帝師解釋過了,鳳帝師已經是原諒兒臣了。”
“原諒?你果真做出什麼事情來了!哼!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賬玩意!”
下首的玄衣少年聞言用力的扣了扣冰涼的地板,低垂的面上一陣扭曲。
他果然還是最討厭他!這個男人果然是最不喜歡他!
拓拔皇!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哼!散朝!無事別和朕扯些沒用的!看看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真跟要死的樣子!晦氣!”
“陛下說的是!”下首位置走出一人笑著對上首的天子阿諛了一聲。
上首天子聞言看了一眼下首的那人,剛剛還是怒氣滿面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還是小李子合朕的心意啊。”
下首其他大臣低垂著頭彷彿聽不見看不見這幾人的對話般,臉色漠然一片。
散朝後,幾個大臣無精打采的聚首在一側的雲梯之上,看向遠處那一卷一卷的翻雲,眾人面上均是夾雜著一絲無奈又是痛苦的神色,很是複雜。
“這天終究還是變了啊……”
身後一個苦笑著上前,“天變沒變我是不知道,拓拔變了是真的了……”
“唉,輕點吧,不然又被那嚼舌根子的報到陛下面前咯!”
“哼!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啊,我這心窩子都開始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