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成讓人直接把材料一式兩份,一份送到了盛豐老總那裡,一份送到了媒體那裡。
要是盛豐的處理方式不能讓沈南成滿意,那他不介意直接對上盛豐。
一旦郭有策的身價性命都沒了,他勢必立刻返滬。
可回到上海,沈南成還有後招等著他。
性騷擾或強‘奸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許貝貝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郭有策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犯罪人。
甚至出獄之後,大多數的性暴力犯罪嫌疑人都會再次犯案,去迫害下一個無辜女性。
法律或許能夠限制他們一時的自由,但卻很難讓他們從內心深處産生恐懼和敬畏。
因為在這些人心裡,自己永遠是加害方,他們體會不到被支配的、身心俱損的痛苦。
最好的報複,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旦郭有策回到上海,等他的,是沈南成特意找的三個精壯硬漢。
這一切安排,他都當著許貝貝的面寫在了程式裡,一旦被路錚查閱,即自動銷毀。
許貝貝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找了男人去強’奸他嗎?”
“不算。”沈南成又點了一支煙,輕描淡寫,“我國的法律中,強’奸的客體是女性,只要不出人命,他叫破天也沒用。”
更何況,對於那種人,怎麼有臉去訴說這種奇恥大辱?
沈南成見她沉默,靜靜地抽完一支煙,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怪我?”
許貝貝還想著男人強’奸男人的事情,聽他問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她又想起當時醒來看見郭有策扭曲的臉,心裡的驚恐無措。
“我什麼要怪你?”許貝貝小聲說,“你還不都是為了我?”
沈南成暗自鬆口氣,故意逗她:“要是以後我拿對付外人那套對付你怎麼辦?”
許貝貝愣了下,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更是沒想過還有這種事。
要是在之前,她還有些懷疑。
畢竟當初兩個人鬧得那麼難堪,他回來還當作沒事人一樣,是個人心裡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想報複自己。
可發生這種事情,她怎麼還看不明白?
情急之下的舉動,都是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