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她擔心是顧念著她的身體,可或許也是因為男人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從前努力地打拼,他心裡是帶著氣,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來證明當初是她許貝貝看走了眼。
眼下兩人雖然把話說開,他嘴上說著都過去了,可潛意識裡難免還有些慣性思維。
沈南成知道這樣不對,努力剋制,但當她表現出這樣善解人意的樣子,他反倒生出許多的叛逆來。
他寧願她沒心沒肺。
起碼,那表示自己還算有本事,能給妻兒庇護。
可他轉念一想,要真是那樣,說不定他心裡又會産生相反的念頭。
許貝貝把綠色的房産證交給他:“成哥,能做的我們都試試,試完了要是不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她抬眸看著他,眼神澄淨平靜,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沈南成像是被這話堵住了嘴。
他眼見著許貝貝說完話,又拿一雙好奇的眼睛瞅著自己,斜斜的劉海被掀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仍帶著些許清純稚氣。
可偏偏說出這種話來。
他牽動嘴角,反問:“什麼叫做沒辦法?”
許貝貝凝了他一眼,伸手摸摸男人的臉頰,嗲聲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裡無時莫強求。”
沈南成嗤笑一聲,轉眸見她面上一臉自然,笑意略收,在心底把這句話來回琢磨了一會兒,不由地慢慢坐直了身體。
他忽然發現,在某種程度上,許貝貝遠比他以為的更加成熟。
許貝貝覺得股份的事情在自己這裡,算是暫時過去了,接下來如何抉擇,都看沈南成的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插手太多反倒對兩個人無益。
許貝貝心態總算是放鬆了下來,自顧自地上班下班。
冬去春來,輕便的衣服已經掩藏不住許貝貝懷孕的身形了。同事們大呼意外,紛紛拉著她的胳膊看,又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沒聽她說。
她心裡底氣足,抿嘴笑:“之前一直沒說,是想著先生了孩子再請大家喝喜酒。”
“你這小姑娘藏得太深了!”同事笑著打趣她。
“不是不是,”許貝貝紅著臉,“我是不好意思嘛。”
眾人見她害羞,又是一通笑,而後再次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