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不了別人用那種嘲諷的語氣指責她。
“我知道我知道。”沈南成很想得開,年少輕狂,誰沒點兒氣性?何況當時的許貝貝還有些小女兒的清高。
他想得通歸想得通,可多少不願再提。
沈南成把話題轉開,說起被連雅茹救了之後,自己醒悟過來,酒不能喝一輩子,人總要面對現實。
但是他基礎太差了,一點點地從頭開始學,每天都很痛苦。
沈南成緩了下語氣,有些無奈地笑了:“……那時候說白了就是為了爭這一口氣,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沒本事的混混。”
許貝貝聽了感動,他卻渾然不覺,翻身抽了紙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你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明天怎麼上班?”
她抽噎兩聲,嗲聲問:“那你還生不生貝貝的氣呀?”
沈南成心想我他媽只差把你當菩薩似的供起來了,還有什麼臉生氣啊,嘴上卻不鹹不淡地說:“看你表現。”
許貝貝湊過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討好:“我以後都很乖的。”
第二天起來,許貝貝眼睛果然腫了,一上午躲在自己位置上沒敢到處走動。
同事過來找她拿檔案,恰好聽見她手機響,打趣道:“你這鈴聲還挺別致的。”
許貝貝沒想到沈南成會給自己打電話,笑了笑,背過身接起來。
電話裡,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輕松:“方不方便講話?”
“嗯。”許貝貝點了點頭。
“南興那邊出結果了。”
許貝貝頓了下才明白這意思,馬上追問:“怎麼樣?”
“是好訊息。”沈南成言簡意賅,“郭有策判了一年。”
許貝貝腦子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聲說好,說著說著眼淚就湧了上來。
“別哭啊。”沈南成一聽她聲音就知道不對,“早知道晚上再告訴你的。”
“不嘛。”許貝貝吸了吸鼻子,“這種事情當然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沈南成應了一聲:“數罪並罰才一年,便宜他了。”
許貝貝搖搖頭,低聲說:“能定罪就是最好的了,我就要這個。”
她要的是清白和公道,不是一定要把某人置於死地。
沈南成明白她的意思,又把許爺爺的民事訴訟結果一併告訴了她。
許貝貝只覺得腦子嗡嗡作聲,匆匆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一直壓在她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被人搬開了。
“貝貝,今天……你怎麼了?”過來通知開會的趙姐見她坐在位置上哭,嚇了一跳,“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