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儂不要買太辣了,太辣的吃不消。”許奶奶揮了揮手。
“知道啦。”
許貝貝收好東西,早早地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沈南成來接她一起去機場。
他怕她出來冷,到了樓下才打電話叫人下來。
昨天夜裡難得下了一場雪,薄薄地在地上積了一層,早上起來已經成了一塊塊脆脆的冰片,亮晶晶的帶著水。
等太陽出來,冰片也開始融化,弄堂裡的路面被弄得髒兮兮的。
許貝貝穿了一雙白色反絨的裸靴,一路上專挑幹的地方走,可也免不了沾上一些泥水。
她上了副駕,第一件事情就是檢視自己的靴子:“哎呀還是弄髒了。”
“你這靴子是羊皮大底的嗎?”沈南成打趣道,“你看到沒有,沒了我你羊皮大底的鞋就遭殃了。”
她指揮沈南成去抽紙,自己彎下腰一點點地擦拭。
還好時間短,鞋子上沒留下什麼痕跡。
許貝貝正要鬆口氣,忽然餘光撇到鞋邊有一根頭發似的細絲。
她把紙巾捏在手心,兩根手指小心地撚起那根頭發。
沈南成見她一直貓著腰,有些不耐:“還沒好?”
許貝貝沒吱聲。
她兩隻手捏住那根頭發的兩端,舉到眼前細細打量。
很長,微彎,淺棕色。
一看就是女人的頭發。
一看,就不是她的頭發。
許貝貝坐起來,一雙眼睛認認真真地在沈南成臉上滑過。
“怎麼了?”沈南成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發虛,笑著問,“你鞋擦好沒,擦好了出發了啊?”
許貝貝咬了咬嘴唇,嗲兮兮地說:“成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呀?”
“沒有啊。”沈南成莫名其妙,“怎麼這麼問?”
她眯了眯眼,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幹脆挑明的:“誰坐過你車了呀?”
沈南成喉結滾動,低聲道:“同事。”
許貝貝歪頭,盯著他沒有動。
沈南成笑了笑:“看什麼?”
許貝貝忽然把那根頭發扔他身上,嬌斥:“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