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貝貝像只小兔子似的,望著他,眼角發紅。
他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明天等我電話。”
“我、我還沒說要留下來呢。”她欲蓋彌彰地嗆聲,連忙關上房門。
心跳砰砰,一雙腿像是沒了筋骨,站也站不穩,許貝貝靠在房門上,徹底軟下來。
房間裡靜悄悄地,只有中央空調輕微的送風聲。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似乎,還殘留著他輾轉時留下的酥麻。
第二天一早,盛豐一行人收拾好行李準備去機場。
他們是中午的飛機,劉玉很早就起來收拾東西。
許貝貝被她吵醒了,再睡下去也不太好,幹脆打起精神,陪著她一邊說話一邊收行李。
“貝貝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呀?”劉玉一邊疊衣服,一邊問,“機票定了沒有?”
許貝貝應了一聲,枕著自己胳膊,看著她忙碌。
“喻磊給我定的星期天晚上的。”
頓了下,她又有些惴惴:“劉玉姐,你說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領導都回去了,只有她一個人還留下來玩。
劉玉說:“有是有點,不過也看領導。”
她是專案組的,跟人資部的人也沒有過多的私交。
“宋經理是空降,就比你早來半年,他的脾氣我也不是很清楚。”
見許貝貝有些懊惱,劉玉又安慰他:“你跟經理請假的時候他沒說你吧?”
“沒有。”許貝貝說,“可我怕他心裡對我有意見。”
“那你管他呢,”劉玉多待了兩年,比她看得開,“他自己幹不幹得長都不一定呢。”
許貝貝覺得她似乎話裡有話。
劉玉自覺失言,又見許貝貝若有所思,幹脆把話說開:“年初的時候是你們趙姐要升經理的,結果橫空冒出來個宋,個麼好啦,趙姐煮熟的鴨子飛了。”
她坐到自己的床沿邊,“我聽說,聽說的啊,宋是陳總介紹來的。”
許貝貝琢磨了下,立馬明白過來了。
盛豐有三個副總,其中一個是股東的關系戶,平時很少來公司,基本不管事,也不參與內部的派系鬥爭。
剩下的兩個,一個就是郭有策,另外一個就是這次帶隊去北京的陳總。
這兩人各自為政,互相看不慣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了。
現在陳總的人在郭有策手下,還是人資部經理這種重要位置,日子不好過幾乎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