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爬上山脊,兩人舉目四顧。
四周都是灰褐色的山地,即便有了白色,也只是一個個地小點,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挖雪洞宿夜的。
這陣子雖然下了好幾場雪,但是因為這裡地處東南,瓦託納冰川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雪花,而強烈的陽光則將為數不多的雪花消除。
而腳下的河谷在前面一分為二,一條朝著東面直直地往前延伸,而另一條則是朝著東南轉了一個彎。
“得,一直往前吧,至少往東可以確定到海邊,而拐彎之後,到哪裡就不知道了,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夠徹夜趕路了,好在山谷中沒有風,希望今晚星光璀璨。”
劉丹清無奈地說道,然後和蕭薇薇一起回到河谷中,繼續前進。
可惜,老天爺不給面子,隨著太陽下山,天色漸黑,天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沒辦法了,趁著還有些光亮,我們去拔草吧。”
劉丹清無奈地說道,然後指著河道山坡上的一道裂縫說道:“將收集到的植物送到那個裂縫中,我們晚上就在那裡擠擠吧。”
兩人各佔一邊河道,努力地採集者苔蘚地衣和野草。
這裡的苔蘚地衣也長得很磕磣,又小又薄,一點都不像生長在溫泉區域的那些厚厚的同胞,更不能和雨林中的那些可以當做墊子使用的同胞相比。
而且這些苔蘚地衣小歸小,根系卻又十分的堅韌有力,有時兩人不得不用上維京刀,才能摘下它們,而這種收獲只是揉起來不到一把的植物。
一直採集到天色烏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採集的到的所有植物,也不過是在裂縫中一個多平方米的地面上鋪了不到十厘米的一層。
看起來十厘米很厚,但是這是蓬鬆的,劉丹清用手壓了壓,可憐的,只剩下兩三厘米的厚度。
在小三的燈光下,兩人看著這些苔蘚,糾結了。
該怎麼利用呢?就這樣攤在地面上,那也沒有多少保暖效果。
點上一堆火,那更加扯淡了,要不了十分鐘,這些植物就會被燒沒了,那還是小火。
最後,兩人將植物歸攏到石壁旁邊,然後兩個人摟在一起坐在苔蘚上,再用馴鹿皮將兩人裹在一起試了試。
還行,屁股底下那厚厚的一層植物,終於隔絕了地下的寒意,而裹著的鹿皮,也能幫助兩人隔絕空氣和背後石壁上的寒意。
但是到了半夜,兩人不得不站了起來。
劉丹清一邊做著高抬腿,一邊啟動了小三。
“觀眾朋友們,好冷啊!這裡真的好冷啊!就算是裹著鹿皮,還是超級冷!雖然沒有風,但是冷氣還是不停地從洞口湧進來。”
“我們還不敢吃最後的一塊鹿肉補充能量,沒有水,吃這種肉幹,那是找死的行為。饑寒交迫啊,同志們!”
蕭薇薇也在不停地運動著,提升身體的溫度,喘著氣說道:
“現在我很想做上幾組波比跳,來快速提升我的核心體溫,但遍地大小石塊的地面卻不適合這種運動,就算帶著手套,剛剛我還是感到撐下去的時候一股劇痛。”
劉丹清跳了一小會,等了下來,說道:“現在我要作弊了,微微,我們藉著小三的燈光出去找石頭把這個縫隙的洞口給堵上,這樣既活動了身體,也能夠讓我們一會在洞裡暖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