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忍不住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
雖然我知道說出真相會讓葉子文難過，但我也知道，真相是無法遮掩的，遲早都會浮出水面。
“啪——”
脆響傳出，火光閃爍，葉子文用力吸了一口香菸，讓尼古丁在肺裡轉了一圈後，緊鎖的眉頭才緩緩鬆開。
他扭頭看著我，試圖說什麼，結果不等他的話出口，我便繼續道：“爸，我知道這個真相讓你心中很不舒服，但你應該明白，想讓我對葉家有歸屬感，將葉家其他人當成親人一般對待，幾乎不可能。”
“嗯。”
葉子文輕輕嘆了口氣。
我見狀，將心一橫，又道：“爸，不怪你，一方面是因為的所作所為讓我明白，你是真心把我當親生兒子對待，甚至為了我不惜放棄仕途。更為重要的是你對我媽心存內疚，至今還深愛著她。”
聽到我說起靈韻，葉子文的眼角肌肉一陣狂跳，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吸菸的速度。
“從某種意義上說，葉家二老沒有錯。他們是葉家的掌舵者，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以家族利益為出發點。他們選擇讓你與秦家聯姻，走仕途，也是為了整個葉家著想。”
我自嘲一笑，道：“畢竟，二十年前，武學界還不像現在這般繁榮，武者也不像現在這樣擁有很高的地位。在他們眼裡，我媽和古時候的綠林土匪沒什麼區別……”
“小浩……”
葉子文掐滅香菸，滿是自責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如同我剛才所說，如果站在他們的角度來說，他們並沒有錯。但是……我媽因為他們的決定，受盡屈辱，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說到最後，我的情緒隱隱有些激動。
“小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葉子文嘆了口氣，身居高位的他，自然知道‘屁股決定腦袋’這個定律，不同的人，身處不同的位置，對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是不同的。
我身為兒子，自然要站在自己母親這邊。
看出葉子文很為難，我沒再多說，而是默默拿起葉子文的煙盒，抽出兩支香菸，點燃，分給葉子文一支，自己也破天荒地抽上了。
一時間，父子兩人一起吞雲吐霧，車廂裡煙霧瀰漫，氣氛稍顯沉悶。
“小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和他們二老達成了什麼協議吧？”當第二支香菸吸到一半的時候，葉子文出聲打破了車廂的安靜，開口衝我問道。
“嗯。”
我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霧，道：“我和小姨分析過，他們讓我回葉家，原因有三個。第一，讓我充當馬前卒，為葉家衝鋒陷陣，打擊白家。第二，讓我充當葉家第三代、第四代成員的磨刀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背後有師父。”
“那你的要求呢？”葉子文問。
“我要的不多，一是讓葉家幫助我將南青洪從華夏趕出去，二是為我媽出一口惡氣！”我斬釘截鐵地說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