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長江三角洲地區曾經的地下世界教父,司徒辰生前和所有道上的人一樣,知道自己踏入了一條不歸路,一隻腳在監獄,一隻腳在地獄,故而早早地為自己在東海福壽園購買了一塊風水極佳的墓地。
那塊墓地,和司徒辰妻子的墓地緊挨著。
“司徒叔,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清芳的。”
墓碑前,我望著司徒辰的遺像,一字一句道:“同樣,我不會讓您的心血毀於一旦,我會壯大東海幫,將南青洪趕出華夏,用林浩天的人頭來祭奠您的在天之靈!”
話音落下,我對著司徒辰的墓碑深深鞠了三躬。
做完這一切,我扭頭看了一眼司徒清芳,發現司徒清芳依舊淚水模糊地看著司徒辰的遺像,於是走過去,輕輕嘆了口氣道:“清芳,我們走吧。”
“嗯。”
司徒清芳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走到墓碑前,伸出雙手,緊緊地將墓碑摟入懷中,一邊任由淚水滑落,一邊聲音嘶啞道:“爸爸,你一直說你忙,沒時間陪我和媽媽。現在,你可以一直陪著媽媽了。”
幾分鐘後,就當我摟著司徒清芳的肩膀即將離開墓地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嗯?
我身子瞬間緊繃,爾後心神一動,赫然感應到是一隻野兔。
前方几米的草叢裡,那隻灰色的野兔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上突然湧現出的強大氣息,嚇得趴在地上,兩隻耳朵耷拉著,身子顫抖不止。
看到這一幕,司徒清芳擦了擦眼淚,輕聲道:“小兔兔不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唰!
隨著司徒清芳的話音落下,那隻原本嚇得直哆嗦的野兔,陡然豎起耳朵,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大哥哥,它好像能聽懂我的話。”
這個小插曲讓司徒清芳心中的悲傷減輕了一些,她眨巴著佈滿血絲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著野兔離去的方向,喃喃問道。
“是的,它能夠聽懂你的話,因為你是先天術士。”我見司徒清芳被轉移注意力,臉上的悲傷情緒減輕,心中一動道。
“呃……”
愕然聽到我的話,司徒清芳像是聽到了天書一般,呆呆地問:“先天術士是什麼?”
“恩……術士就是和武者差不多,都是修煉者。”我解釋道:“只不過,武者注重修煉身體,而術士注重修煉心神,或者說心靈。”
“啊……”
司徒清芳驚得張大嘴巴,瞪圓眼睛,滿是呆澀地問:“我……我怎麼可能成為修煉者?”
“是這樣的……”
見司徒清芳一臉好奇,我心中一動,深知這是轉移司徒清芳注意力,讓司徒清芳減輕悲傷的最佳機會,索性站在原地,將司徒清芳如何變成先天術士的過程一一說了出來。
“我是意念之體?而且還是先天術士?”聽完我的敘述,司徒清芳喃喃自語地重複著,似乎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