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咪起雙眼,安靜半晌後緩緩說道:“如果我入了東元寺,難道我就不再是妖怪?”
“眾生平等,我佛大開方便之門。”
“那傳經者能吃肉嗎?”
“居士難道不能將世間萬物當作平等的眾生對待嗎?”
我拱拱肩無所謂道:“我熱愛動物,但更熱愛煮熟的動物啊。”
玄苦大師啞然無語。
“當這什麼傳經者能不能娶老婆?”我又問。
聽見這話,玄苦大師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默然半晌後才訥訥應道:“你當了傳經者自然就明白了。傳經者的在世人眼裡地位甚高,其中不乏女子……”
我靠!拉倒吧,別想糊弄我,小爺有可不是一般的凡人,讓你忽悠兩句就不知東西了。
我雙手扶在窗欞上看著遠遠吊在寺院上空的那輪明月,我目力極好,隱隱能看見寺外的夜色之中似乎有什麼人正潛伏在樹丫之中,只是這些人似乎都是修行者,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隱了自己的身形。
若不是我現在身體修為大大的提高,能看清楚滿地月光的輕輕扭曲,還真無法看出他們的行藏。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肯定是吉祥界的門下弟子。
左思究竟死了沒有?我特麼真不清楚,但看吉祥界的作態,只怕那個想殺自己的年青人在著了自己的天火一刀後,確實沒有回門內覆命。
我不由對著窗外的夜樹月光幽幽嘆了口氣。
傳經者,這個身份就像是一頂大帽子,眼看著要套在自己頭上了,卻顯得比泰山還要重些,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相比之下,方家老狐狸當日給自己戴的黑道帽子就不夠看了。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依了玄苦大師所請,安安穩穩地停在東元寺中,等著全國各地的和尚們來認自己的傳經者身份,二是瀟瀟灑灑地出寺門而去,和吉祥界好好鬥上一場,可是,爽倒是爽了,卻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
身邊的樹林裡、禪房簷下,院後高樹,不知有多少人正悄悄看著自己……
我忽然想到後山那個小茅屋,那個被六道降魔圈牢牢守護著的小茅屋,那個小茅屋裡住著一個神通徹天地的老祖宗。
這時,我很想和後園那個奇怪的老祖宗說上兩句話。
但沒料,想什麼來什麼。
“小子你在煩什麼?”那聲音立刻在我耳朵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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