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兩聲，手指輕輕點在方老太爺的頸動脈上，唇角泛起一絲妖異的笑容：“老頭兒，打了我一槍還不跑？我這時候一根手指就能殺了你。”
“殺吧。”方老太爺頭也不抬，揮手便把他那根可怕的手指開啟，“如果你不想知道三界之事……”
我愣住了。
五分鐘後，這老狐狸和我坐在茶几前，品茶。
我倆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泡了兩杯茶，然後開始進行很無趣的對話。
“為什麼要開槍？”
“我知道殺不了你，只是試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上三界的人。”
“屁！有拿槍這玩意兒試的嗎？”
“聽下面小的說，沈三兒拿刀剁了你一刀，你一點兒事沒有。”
“小爺我練過……”
“別蒙人，老頭子我什麼高手沒見過，我看的多了，但還沒見過能像你小子一樣的人物。”
“嗯，我天賦異秉……可是你也不該用槍打我，如果你給不出一個交待，我不介意送了你的老命。”
“嗯？沈三兒不是派了兩個瘋子人對你動了槍嗎？”
“啊？”
“是啊，所以我以為你不怕槍。”老狐狸一臉無辜地說道。
“臥槽！”我心說，尼瑪，你丫就憑著這麼個無聊的推論就敢草菅人命，我不由怒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敢玩小爺我！”
老狐狸拱拱肩道：“聽說你不怕刀不怕拳頭，當然只好試下槍了。老頭子確實有些無聊。”
我點點頭，心想這老傢伙肯定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好！這次我不跟你計較，等下次再跟我來這套，我一併都讓你償還。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真的知道上三界的事嗎？”
方老太爺露出狐狸笑容說道：“嘿嘿，當然，知道一點點。”
“你都知道什麼，說！”我雖然胸口被那顆子彈擊的悶痛難忍，但神識異常清楚。
方老太爺靜靜地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尋常人。”
但沉默了一會，又道：“非尋常人行非常之事，世上還有許多像你一樣的人物，而這些人在一起，被世人賦予了一個統一的稱謂，就叫做上三界！也就是儒釋道！”
我面上平靜，心內卻是抑止不住的激動，我今天終於從別人嘴裡知道世界上還有許多像自己一樣的人，看來我仙宗的人絕對不只一個兩個在這凡間。
“非尋常人的能力有許多種，有的乃是天生一段真氣，有的卻是後天苦練習得。而後天修行，自然要有師承……這師承，便是上三界儒釋道之分了。”方老太爺啜了口茶，手指微動，指尖似乎隱隱透著寒氣。
便在一瞬之間，我忽然感到屋內的燈光黯了一下，而那面牆壁上的灰塵像是被某種力量噴了出來，灰灰濛濛地遮住了整幅山水畫。
接著，燈光又亮了起來，而我有些驚駭的發現，那幅圖畫的畫面已經被某種類似利器的力量，割成了一道一道的布片！
我猛然扭頭。我靜靜望著方老太爺，認真地一字一句問道：“你是上三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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