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隋文帝沉吟半晌方道,“好吧,就依太子所言,可免宇文甲死罪。”
“兒臣謝父皇聖恩。”太子拜謝道,隨後看向宇文甲:“現在你可以說出來了。”
“謝陛下聖恩!”跪在地上的宇文甲也連連叩謝,隨後直起身道:
“太子殿下在東宮私下行厭勝之事,是晉王府的張目,讓罪臣說的。”
“晉王府?”
“晉王?”
“此事與晉王有關?”
聽宇文甲說出晉王府三個字,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儘管此事早在楊安和太子的意料之中,兩人也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不可能,此事絕無可能!”
反應過來的楊素,第一個忍不住叫出聲來。
“大膽宇文甲!”楊約也跟著醒悟過來,
“此前你誣告太子還不夠,眼下你又要來誣告晉王!”
“宇文甲!”隋文帝怒不可遏:
“眹可以免你死罪,但前提是你說的都是實話!”
“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眹,別說是太子,就是所有人都來求情,眹也定要讓你株連九族!”
“宇文甲!”太子上前道,“既然你說是受張目指使,可有證據?”
“這……”宇文甲為難道,“罪臣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但只要將張目叫來對質,自可真相大白。”
“荒唐!”楊素開口道,“宇文甲的一面之詞,很有可能是狗急跳牆亂咬人。”
“更何況,就算把張目叫來,又能如何?只要張目來個死不承認,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這倒也是。”蘇威贊同道。
“臣以為,宇文甲繼誣告太子,再來誣告晉王的可能性更大。”楊素推斷道:
“而且以臣對晉王的瞭解,晉王一向對太子恭敬有加,絕無可能陷害太子。”
“臣也以為,以晉王的為人,斷無可能做出此事。”楊約也為晉王楊廣辯解。
聽著楊素楊約兄弟倆為晉王的辯解,幾句話就大大化解了晉王楊廣的嫌疑。楊安不得不暗自僥倖,慶幸他和太子此前做了更充分的準備。
“宇文甲!”楊安上前喝道:“即使叫來張目,也並不能證明,你所說的便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