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忽然打住,朝楊安看了一眼,“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真是的。”
“這個錢縣令,是不是叫錢壽安?”楊安忽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錢縣令的名字?”掌櫃的眨巴著眼睛,不解道。
“這個錢縣令,是不是上任不超過兩年?”楊安繼續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掌櫃的瞪大了眼睛。
“我當然知道,”楊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因為我也是錢縣令的舊相識。”
聽楊安說是縣令的舊相識,掌櫃的放下心來,熱情地給他們指路。
離開李家糧倉後,一行三人便向縣衙走去。
楊安沒有想到,他和這個錢壽安還真是有緣。
這個錢壽安,正是他幾年前回老家接未婚妻時遇上的那位縣太老爺。
從掌櫃說的話來看,這個錢壽安,現在被調到咸陽來了。
雖然沒有升官,但是咸陽接近皇城,可比楊安老家的縣城要富饒得多。
在老家縣城的那次,楊安本來懷疑錢縣令也牽涉其中,沒想到縣尉卻把所有的罪行都認了下來。
因為沒有證據,楊安最後不得不放過了錢壽安。
而眼下,兩人又要再次重逢。
一行三人來到縣衙門前,卻發現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趙七上前使勁敲門,半天沒有一個人出來,倒是把衙門旁邊睡著的一個老者給驚醒了。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老者問道,“把老頭子的美夢都給驚醒了。”
“我們是來找錢縣令的,”楊安朝老者作揖道,“請問老丈,您知道縣衙裡的人都幹什麼去了?”
“還能幹什麼?”老者打量著三人,“自然去賣糧食掙銀子去了唄。”
“什麼,縣衙的人也去賣糧食?”三人聞言都是一愣。
老者點點頭,對三人的驚訝很是滿意,跟著卻搖搖頭,“不過今天他們倒是沒有去賣糧食,”
“那是幹什麼去了?”太子問道。
“聽說是去喝喜酒去了。”
“喝喜酒?”三人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聽錯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災區中心。
百姓們攜家帶口正在逃荒,縣衙裡的人卻去喝喜酒了?
“請問老丈,他們為什麼喝喜酒?”楊安恭敬問道。
“喜酒喜酒,自然是喜事才喝囉。”老者拿手蓋住嘴巴,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