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有些緊張,一時間又無法集中注意力來思考佈局,只好想哪畫哪,以至於最後的成品毫無一點兒張法。
而這畫中的花朵也並沒有像韓景行所說的一樣,它們既沒有迎風怒放,更沒有散發出奇香。反而死氣沉沉地墜在畫上,硬是讓司馬畫有想撕了它的沖動。
司馬畫覺得,這幅畫竟比她初學時畫的還要難看。
她看出這樣一幅畫來,完全是對自己的侮辱。
司馬畫強忍住心中的難過,轉頭看向了莫琚案上的畫。
這一看,卻讓司馬畫更加難過了。
這倒不是說莫琚的畫藝有多麼的精湛,相反的,莫琚的畫工並不出彩,完全不能和她先前的琴、棋和書法相提並論。
她紙上的那副“三星報喜”圖雖然人物生動,躍然紙上,可司馬畫並不覺得如果自己用心作畫,會比不過這幅福祿壽的圖畫。
想到這,司馬畫就更加悔婚了。
她根本就不該聽韓景行的話,用什麼點睛墨的。
再想到方才莫琚對自己說的話,司馬畫竟委屈的哭了起來。
司馬琴不明就裡,只好低聲問道,“王姑娘方才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司馬畫聽見姐姐的聲音,這才滿滿冷靜了下來。
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小聲啜泣道,“她說,她說十皇子根本是她們派來的細作,專門用來打探我們的計劃的。而那十皇子的真實身份,其實是……”
“其實是大寧的三皇子!”司馬琴打斷了司馬畫的話,此刻,她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馬畫沒想到司馬琴竟早就知道了韓景行的身份,她一時愕然,竟連哭都忘記了。
司馬琴拍了拍司馬畫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如果這位王姑娘和晉王殿下沒有私情,也許司馬琴還會相信她的話。
可明眼人早就看出了這位王姑娘和晉王殿下一早就情根深種了,這樣的鬼話,她自然不會再信了。
韓景行是大寧的三皇子這的確不假,可是,他和晉王殿下乃是名副其實的敵對關系。
在這種時刻,他會為了穩固晉王殿下的地位而到東單當細作,那才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