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是這樣的!用我們大寧的東西來和我們當你的姑娘比才藝,這東單的十皇子想得倒是挺美呢!”
“何止是想得美,還很不要臉呢!要說這十皇子也是皇室子弟,怎地這般不要臉呢?”
“你知道啥?這十皇子根本就不是東單皇帝生的,誰知道他是從哪撿來的野種!你是不知道,這十皇子日日就連在煙花場所,為了那麗春閣的花魁姑娘,他還差點鬧出了人命呢!”
“這事你咋知道的?難不成……難不成你也去那種地方?”
“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麼?只是這事在京城早就傳來了,後來還驚動了衙役呢!哎……我跟你說這些事幹啥?反正你就知道這十皇子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王室後裔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照你這麼說,這九皇子不會也是……吧?”
“別胡說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地皇子,聽說以後還要繼承皇位呢!我也不跟你在這胡說八道了,省得到時候落得個滅頂之災!”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已經漸漸小了下來,可司馬琴的臉卻被氣成了豬肝色。
這些人議論韓景行倒也就罷了,左右這韓景行也不是東單人。
可他們竟然敢公開討論慕明軒的身份,這實在讓司馬琴覺得忍無可忍。
在她心裡,這慕明軒是何等地珍貴,豈容這些賤民議論。
若依著司馬琴的性子,只怕她當場就要發落了這胡亂說話的百姓們。
可那慕明軒還像個沒事人似的,根本沒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裡,依舊滿面春風,溫文爾雅。
“不過這也難怪,”司馬琴在心裡暗道,“九皇子何等尊貴,豈能和這些卑賤的一般見識!”
司馬琴輕哼一聲,再向慕明軒的方向上看去,只覺得自家的皇子英武不凡,非常人可以相比。
再說司馬畫,她聽了華山老者的話,立刻變了臉色。
不管這韓景行到底是不是東單真正的皇子,可這華山老者在此公然地挑釁東單的皇家威嚴,司馬畫又怎能善罷甘休。
“前輩這話好生無禮!”司馬畫冷笑道,“縱然你華山派威震武林,可我東單皇子也不會拜你華山為師!”
“那倒也是!”華山老者捋著鬍子,洋洋自得地說道,“我華山派是名門正派,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我華山的?不過,我倒想問問姑娘,你那十皇子若是沒有派在我華山門下,又怎會將我華山派特有的信物送給姑娘呢?”
說完,那華山老者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
司馬畫本還想理論,可她順著華山老者的目光看去,竟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韓景行昨夜才將這點睛墨送給司馬畫,倉促之下,她並沒有仔細地看過手中的盒子。
可如今聽華山老者這麼一說,她竟意外地在這盒子上方發現了一個“華”字。
“這……這怎麼可能……”司馬畫喃喃道。
說完,她才感受到臺下各種戲謔的目光都投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慌忙地捂住了嘴巴,再想收回方才的話,卻是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怎麼不可能!”華山老者冷笑著奪過了桌上的盒子,“啪”地一聲開啟了盒子。
可是在他開啟盒子的那一霎那,他臉上的笑意卻忽然凝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