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宵左足一踢,院中的一個花盆便向鶴影飛了過來。
而鶴影則是靜氣凝神,雙掌一揮,便聽“嘭”的一聲,那花盆在空中裂開,瞬間化為千百片碎片。
鶴影運氣,那碎片便如同飛刀一般,直直的射向了赤羽宵的心髒。
赤羽宵紋絲未動,卻在那碎片離自己不過一尺的時候隱了身形。
鶴影未敢放鬆,雙耳一抖,便向著左前方運了一掌。
這掌看似輕柔,實則卻是秉著排山倒海之勢力。
若真的有人捱下了這一掌,只怕不死也要丟了半條性命。
赤羽宵沒想到鶴影竟然能夠辨識出自己的位置,更是不敢輕慢,回掌招架。
掌氣相撞,靠近二人的花盆連同那一堵土牆,紛紛碎裂坍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二人相視一笑,這才各自運功,席地而坐。
鶴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佯裝懊惱看向了赤羽宵,“這麼多年,竟還是打不過師兄呢。”
“師弟說笑了,你這功夫可是一天都沒有落下啊。”赤羽宵笑著拍了拍鶴影的肩膀。
說完,他還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了個水壺,自己喝了一口,便將水壺遞給了鶴影。
鶴影接過水壺,“咕咚咚”地喝了三大口,這才沉聲道,“師兄這隨身攜帶水壺的習慣可是一點兒都沒變過呢。”
鶴影記得,從前他和赤羽宵比武之後,赤羽宵也會拿出個水壺遞給自己。
他總是說練功耗神,所以一定要隨身配備水和幹糧。
不過鶴影和長風卻沒有這個習慣,所以每次餓了渴了都會求助於赤羽宵。
赤羽宵笑了笑,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個水壺,眸光熠熠,隨即卻又黯了下去。
“師兄,你怎麼了?”鶴影總覺得今天的赤羽宵和平日裡的師兄有些不同,忍不住就問了一句。
赤羽宵皺了皺眉,又擺弄了一會兒手中的水壺,這才嘆氣道,“我爹孃死的突然,並未給我留下什麼遺物。這水壺,是我爹一直帶著的。這麼多年,我時時將它帶在身邊,便是一刻也不敢放下。”
鶴影看了看赤羽宵那滿臉的沉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若非周圍的人都知道他想要為父母報仇,只怕是誰也不會想到這看似開朗的赤羽宵竟然背負著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