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女子也就算了,那女人可是嫁過人的呢。”亦有個小將附和道。
而他們二人身邊的人卻是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不屑地說道,“何止是嫁過人,你沒聽太後說嘛,那女子可是晉王的妃子啊。”
“晉王是誰?”小將撓了撓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晉王你都不知道?”那人拍了拍小將的腦袋,故作高深的說道,“晉王可是如今代理寧國朝政的人了,寧國皇帝雖沒有再立太子,可明眼人都知道這皇位是要傳給這個晉王的。”
“這麼說,這晉王妃就是未來的皇後了?那她為何又要來我西域呢?”小將問道。
那人皺了皺眉,沉吟道,“誰知道呢?許是寧國派來的細作也說不定呢。”
“細作?”小將恍然大悟道,“我聽說那梅夫人就是被郡主身邊的侍女殺死的,難道她真的是敵國的細作?”
說到這,其餘眾人皆是跪倒在地,沉聲道,“可汗,決不能納敵國女子為後啊!”
“住口!”可汗瞪了眾人一眼,卻是目光冷冽地看向了太後,“母親,如果你再不把郡主交出來,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不客氣?哀家倒是要看看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太後不甘示弱地看向了可汗,“難道可汗覺得一個失去民心的首領還有能力領導我西域子民麼?”
先可汗病逝前,這朝政其實一直是由太後掌管的。
說起來,烏孫可汗當政也不過是幾年的時光。
因著他是太後的親生兒子,是以太後並未阻止烏孫可汗親政。
可如果可汗執迷不悟,硬是要違逆自己的意思,那她也不介意利用手上的兵力費了自己的兒子,成為西域的女皇。
“哦?母親這話的意思是要為西域換一位首領麼?”烏孫可汗挑了挑眉,挑釁地看向了太後,“莫不是母親以為現在還是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的時候麼?”
關於太後的野心,烏孫可汗亦是知道的。
只是她是自己的生母,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只要她做的不要太過分,自己自然是樂意讓其安享晚年的。
可若這太後看不清眼前的行事,那他隨時都可以送眼前的這位老婦上西天。
所謂親情,在皇室眼中,不過是最最無用的東西罷了。
為了皇位,殺幾個親人又有何妨?
想到這,烏孫可汗的眼眸中浮現了一絲殺意。
而這殺意竟讓太後莫名的有些心慌。
不過幾年時間,烏孫可汗早已成長到令自己無法控制了麼?
太後斂了斂神色,卻是毫無懼色地回瞪了過去。
“來人吶!”兩人同時開口道。
只是瞬間的功夫,兩方的人馬便齊齊地拔出了佩劍。
“母親,你真的要謀反麼?”烏孫可汗抽出寶劍,直直地看向了太後。
而太後亦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烏孫可汗,義正言辭地說道,“哀家不是要謀反,而是要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