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琚的身子沉,方才吃的又有些多,這會子竟又覺得有些困了。
花姐見莫琚睡眼惺忪,便上前扶起了莫琚,柔聲道,“王妃,如今你懷著身子,可不能總是那麼躺著。這是頭胎,你若不走動走動,待到生産那日,可是會疼死你的!”
“是麼?”莫琚聞言也是嚇了一跳。
都說婦人生産就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可莫琚兩世為人,這卻是她第一次有孕。
她雖然精通醫術,可對産子這樣的事情卻並不是十分清楚。
如今聽花姐這麼一說,她竟也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
“難不成我還會騙你麼!”花姐見莫琚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這才笑著道,“左右這麗春閣中無人,我便扶你去後院走走吧。”
莫琚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為了保險起見,莫琚還在臉上又覆了一副面具。
“也難怪晉王殿下疼你!”花姐看了看莫琚臉上的面具,忍不住贊嘆道,“像王妃這樣心靈手巧又貌似天仙的姑娘,別說是晉王殿下了,就是花姐我看著也喜歡呢。”
莫琚知道花姐一向嘴甜,倒也沒將花姐的話放在心上,只笑著道,“花姐,你莫要打趣我了。這些天來,我除了吃就是睡,眼看著這腰都粗了一圈,還是沒貌似天仙呢,我只覺得自己這回子是醜若無顏了!”
“竟胡說!”花姐知道莫琚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又接話道,“王妃原本就瘦,即便如今豐腴了一些,卻還是要比別的姑娘纖弱上幾分的。若不仔細看,當真是分辨不出你已經有了四個月的生孕呢!只不過……”
“不過什麼?”莫琚在花姐的話裡聽出了一分擔憂,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花姐訕訕地笑了笑,這才低聲道,“王妃,不是我說你,如今你也是個快當孃的人了,做事怎麼還這麼沒輕沒重的呢!我知道你和晉王殿下是新婚燕爾,此時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是忍不住,那也不能這麼激烈啊!你如今懷著孩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若是有了什麼閃失……”
說到這,花姐卻忽然用手捂住了嘴,急忙說道,“呸呸呸!瞧我這張烏鴉嘴!天靈靈,地靈靈,菩薩保佑,方才我說的話都是作不得數、作不得數的!”
只是花姐自說自話了半天,莫琚卻還是沒弄懂花姐想跟自己說什麼。
她見花姐安靜了下來,忙拉著花姐在亭中坐了下來,小聲問道,“花姐,你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呢!”
花姐見自己忙乎了半天,可莫琚這個當事人卻完全沒聽明白,只好嘆了口氣,拉著莫琚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雖說你現在正是胎氣最穩的時候,可和晉王殿下行房時也不能這般的沒輕沒重啊!”
“花姐,你說什麼呢!”這下子,莫琚可算是聽明白了花姐的意思,她當即羞紅了雙臉,又低聲埋怨道,“定是離殤那個丫頭胡說八道,花姐,你可別上了那丫頭的當!”
“這事兒可和離殤沒有關系!”花姐自是不會供出離殤的,她沒好氣地指了指莫琚的脖子,沉聲道,“都折騰成這樣了,還怕我看不見麼。”
“啊?”莫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玉頸,只覺得上面浮了一層汗水,心中暗叫不好。
今個早上,她特意在上面拍了幾層香粉,直到看不見脖子上的印記之後,她才下來吃飯的。
原想著這樣應該不會被人發現,誰知道剛剛多走了幾步,竟是出了汗,將原先的那層粉都給洗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