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同在此的賽梅林沖著莫琚眨了眨眼,難得乖巧的說道,“皇兄將西域打理的這麼好,便是一日兩日不在這皇城中,又有什麼關系呢?”
“胡鬧!”太後瞪了賽梅林一眼,這才道,“眼下西域看著是兵馬強壯,可我們的子民卻大多沒有固定的居所。正所謂業精於勤荒於嬉,若是可汗在外出的這段時間裡,東單亦或是北漠的人打了過來,又該如何?還有大寧……”
說到這,太後又看了莫琚一眼,這才輕哼一聲道,“大寧的人最是狡詐,如若這女子是他們派來的細作,刻意引你出城,你又當如何?”
“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子考慮不周!”烏孫可汗陳懇地說道,“但是郡主,她絕對不是大寧國派來的細作!”
“哦?”太後笑了一笑,伸出那雙不滿老繭的手,直直地指向了莫琚,“那如果她就是細作呢?”
烏孫可汗沉吟了許久,這才道,“兒子會殺了她!不管是誰,只要意圖侵擾我西域子民,兒子都不會心慈手軟。”
“好、好、好!”太後聽聞此言,終是會心一笑,她拍了拍烏孫可汗的肩膀,欣慰地說道,“這才是哀家的好兒子!”
烏孫可汗點了點頭,並未答話,而站在他旁邊的莫琚卻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江山?美人?
想到前兩日烏孫可汗還言之鑿鑿地說要娶自己為後,今日便可以天下為民手刃了自己,莫琚就覺得有些可笑。
自古男人便是愛江山不愛美人的。
韓景行是這樣,烏孫可汗亦是這樣,卻也因為這樣,他們此生便是用盡花言巧語,莫琚也不會看上他們半分。
只有鶴影不同,莫琚堅信,如果在皇位和自己之間做出選擇,鶴影一定不會選擇皇位。
所以也只有鶴影,才是真正能讓自己託付終身的人。
而此時,一直躺在床上的梅夫人也醒了過來。
她咳嗽了幾聲,無力地睜開了眼睛,輕聲道,“我、這是怎麼了?”
“傻孩子,”太後見梅夫人醒了,忙撫了撫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可算是醒了,當真是嚇死母親了。”
“母、母後……”梅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便要強撐著身體向太後請安。
太後卻是忙按住了梅夫人,只道,“如今你懷著孩子,身體又虛弱的厲害,還是快些躺下才好。”
梅夫人點了點頭,正要躺下,卻又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莫琚,眼中立刻充滿了恐懼,“她、她……是她要害妾身肚子裡的孩子,母後要為妾身做主啊!”
“什麼?”太後皺了皺眉,目光冷厲地看向了莫琚。
其實早在她前來皇城之前,便聽人說可汗新帶回宮的大寧郡主向梅夫人下了毒。
只是方才她見莫琚神色自若,只當是宮中的流言罷了。
如今梅夫人醒了過來,言語中指明瞭是莫琚要害她的骨肉,太後自然也不得不懷疑,梅夫人現在的樣子全是拜莫琚所賜。
“寧國郡主,還請你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