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見這個訊息似乎很驚訝?”莫琚皺著眉頭看向了太後,“難不成太後盼著本宮得病不成?”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步田地,莫琚便也懶得和太後周旋,當下便改用了本宮的稱呼。
她要讓太後知道,即便自己是孤身來到這西域的,可自己仍然是大寧的郡主,她的身後有整個大寧作為自己的倚仗,便是太後,也不可以隨意欺辱、汙衊自己。
至於那脈象,自然是莫琚方才自行施針逆轉的。
說起來,這個法子莫琚還是和黎美人學來的。
當年皇後為瞭解救自身困境,這才改了黎美人的脈象,讓其假孕爭寵。
盡管事後黎美人的事情敗露,可莫琚卻是偷偷地從古方中學到了這施針改脈的本領。
不過此法太過危險,便是莫琚也不敢輕易嘗試。
若非事情緊急,她是萬萬不會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的。
不過適才莫琚為自己施針的時候,忽然想起了當時為見秋診脈的情形。
當初自己曾診出見秋並無喜脈,而後便有郎中入府,說見秋已然懷有身孕,也便是因著此事,文遠才和自己生了嫌隙。
當時莫琚並沒有多想,現下想來,這見秋的肚子倒是有些古怪。
否則,她為何能在屢次三番地見紅之後,還能保其脈象安穩呢?
那見紅的血……
莫琚皺了皺眉頭,眼中卻是一片清明。
而此時,太後見莫琚眉頭微凝,只當自己適才是錯怪了莫琚。
再怎麼說莫琚也是大寧的郡主,適才的自己的那些話,也是有些過分了。
只不過這說出去的話便如同潑出去的水,再想收回已是難上加難。
太後正想說點什麼緩解氣氛,莫琚卻已經開口道,“方才不是要為梅夫人診脈的麼?怎麼倒為琚兒看起病來了?”
聽莫琚這麼一說,太後亦是尷尬地笑了一笑,“聽聞郡主會醫術?”
“略懂一些吧。”莫琚羞澀一笑,“若是太後不嫌棄琚兒愚笨,琚兒倒是願意替梅夫人診一診脈的。”
“那就有勞郡主了。”太後點了點頭。
如此識大體的女子,倒是和她的兒子有幾分相配。
可梅夫人聽到這句話,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不管可汗相不相信,莫琚替自己下毒的事情都是事實。眼下她成了這幅樣子,又怎麼可能會讓這下毒真兇替自己診脈呢?
眼看著莫琚離自己越來越近,梅夫人只顫抖地喊著,“不要,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