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花易巖,譚麗娘卻不肯承認,“誰記得你愛吃乾乾芥菜燉豆腐啊,別自以為是了!”說完提著籃子繞過花易巖出去了。
花易巖站在身後嘿嘿笑,我就說了幹芥菜,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幹芥菜燉豆腐啊。
躲在外頭窗臺底下偷聽的呦呦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今早娘去買豆腐的原因啊,還以為是昨天自己無意間說了一句想吃小蔥拌豆腐的原因呢。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是自己呀!不過我不會同花叔叔計較的,呦呦心想,誰讓他長了一張和我爸一樣的臉呢!
譚麗娘從廂房裡出來才走了兩步就突然停下來,一轉頭就看到呦呦蹲在窗臺根底下,沒好氣的伸出食指點了點她,呦呦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
晚飯果然有芥菜乾燉豆腐,當然也有呦呦想吃的小蔥拌豆腐。一頓飯下來,小蔥拌豆腐被吃了個精光,芥菜乾燉豆腐卻沒人動一口。最後的結局當然是進了隔壁花叔叔的肚子。
那天晚上,呦呦嘴角帶著笑,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外面居然下雨了,不算大,看起來是清晨才開始的,剛剛打溼地面。呦呦從被窩裡爬出來,自己穿上衣服。
穿越五年,她終於能自己一個人順利地把衣服穿好,不再穿了裡衣忘了中衣,然後再搞錯做左右衽。不過,衣服她能自己穿好,頭髮卻搞不定,只好把在陶陶叫進來幫忙。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自己的頭髮不會梳,針線也做不好,將來可怎麼辦呢?”陶陶一邊梳頭一邊唸叨著,替呦呦發愁。
“有什麼不好辦的,我有姐姐呀!”呦呦對著銅鏡裡不甚清晰的人影說,“要是姐姐嫁人了,還有娘呢!”
“什麼嫁人不嫁人的,胡說些什麼!”陶陶在身後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半嗔半怒道,“好了,梳好了,洗臉洗手準備吃早飯了。”
呦呦跳下凳子,笑嘻嘻地去洗手了。
吃過早飯,懷宇和懷瑾一人撐一把油紙傘揹著書包去學堂上學了。昨天晚飯過後學堂老師的夫人來了一趟,說學堂老師想讓懷宇參加今年的秋闈考試,讓他以後每天早去半個時辰,晚上晚回半個時辰,多輔導一下課業。
譚麗娘自然是樂意的,今早送走懷宇和懷瑾後,就從櫃子底下找出一塊鴉青色的料子,說要給先生的夫人做一雙鞋子,表達一下謝意。
呦呦對此表示贊同,和老師搞好關係很重要,不過老師是外男她們家要避嫌,那隻能走夫人外交的路子了。
因為下著雨,呦呦沒有辦法出去玩,就只好窩在西屋炕上看書。好在她也不是那種坐不住的人,捧著一本水看的津津有味,手邊還放著一隻裝了葡萄乾大棗乾花生米之類零嘴的盤子,翻幾頁書就往盤子裡摸一下,特別的優哉遊哉。
譚麗娘看過一眼又回了東屋,同和她一起做繡活的陶陶絮叨,“你說呦呦這個性子像誰?要麼就瘋在外頭半天不著家,可是坐下來看書也能坐得住。”
“像您唄,能坐得住繡花,又能上樹摘棗。”陶陶漫不經心地回答,等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討好地看向譚麗娘。
譚麗娘嗔了她一眼,然後就被她逗得笑了出來,也不去計較了,繼續同她說話,手底下穿針走線做繡活絲毫不耽誤,“你說,她那麼聰明,怎麼就不願意用心呢?繡活廚藝沒有一樣拿的出手,別說和我那時候比,和你也沒法比。想不明白她。”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跟您說的似的,不願意用心唄。”陶陶笑起來,臉上都是縱容與寵溺,“要我說您也不要著急,她那麼聰明,將來臨時抱佛腳也能糊弄過去,現在能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中午的時候懷宇和懷瑾沒有回來,而是呦呦去送的午飯,一人兩張餅,餅比平常他們吃的稍微厚一些,卷的肉醬。用乾淨的紗布包好保溫,裝在食盒裡由呦呦送去。
呦呦送完餅沒有多留,回家吃了午飯就繼續去西屋看書,看累了就睡,完美踐行了上一世“下雨天睡覺天”的俗語。等她睡醒來的時候,雨還沒有停,天色也更加昏暗。
呦呦頂著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從西屋出來,“娘,什麼時辰啦?”天這麼暗,根本猜不透時間嘛。啊,好懷念那個有精準計時的時代。
譚麗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拿不準地說:“申時了吧?可能申時正了。”然後感嘆了一句,“這雨下一天了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完。”
陶陶拉過呦呦給她重新束頭髮,聽到譚麗孃的感慨,跟著附和,“是啊,下一整天了,看樣子還得接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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