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沒啥,”呦呦立刻擺手,“姐你來幹什麼的?不會就是來安慰我的吧?”看到陶陶微微紅赧的面色,呦呦知道自己猜對了。她伸手覆上陶陶放在桌面上的手,對她微笑,“姐你不必擔心,我沒事的,就是小小的低落一下,很快就好的。”
陶陶點頭,“我知道你一向看得開,你就當我是進來躲懶吧。”
呦呦對她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端午節那天譚家一家都起的很早,簡單地吃了早飯,休沐了的懷宇帶著懷瑾去外面採艾蒿,譚麗娘和陶陶在廚房支上桌子開始包粽子,呦呦跟著包了兩個,被譚麗娘嫌棄鬆鬆垮垮,乾脆就放下不幹了。她跑到西屋把幾個昨天就疊好的紅紙葫蘆拿出來,找了幾根秸稈挑上去,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窗臺底下,踩著椅子上了窗臺把紙葫蘆掛在房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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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諧音福祿,每年端午節的時候掛葫蘆,希望能夠給家裡帶來福祿。屋簷下的葫蘆好掛,大門口的要怎麼辦啊?若是平時,呦呦一定會衝著隔壁叫一聲“花叔叔”,然後花易巖就會立刻出現在面前。可是自從買米那天呦呦彆扭了一次後,就不太願意什麼事都麻煩人家。
不過,她不願意麻煩不代表人家不會主動。就在呦呦仰著頭對著近三個自己高的門樓發愁的時候,花易巖從不遠處過來了,他手裡攥著一大把的艾蒿枝,身後跟著空手的懷宇和懷瑾。三個人有說有笑好不融洽。
花易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葫蘆了,轉身把手裡的艾蒿枝交給懷宇,走過去拿過葫蘆,把秸稈叼在嘴裡,用右手攀上圍牆,登上門樓頂,然後才把掛著葫蘆的秸稈插到門樓邊的一個小洞裡。插完了葫蘆,又跟懷宇要了幾支艾蒿枝,一起插了進去。
做完這些才從門樓頂上下到圍牆又蹦下來,站到呦呦的面前,面帶著笑容困惑地問她,“最近怎麼不找叔叔玩了?”
“忙,我要幫姐姐做繡活,幫娘包粽子,還要指導弟弟寫字,自己看書……”呦呦低著頭掰著手指數,就是不看花易巖的臉。
“你還挺忙。”花易巖笑著打趣她。
不然嘞?難道要說因為感覺到你要搶我娘我心裡彆扭所以不去找你玩?呦呦在心底翻個白眼,認真地點頭,“嗯,可忙了。”說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架不住她又一對豬隊友啊。
“姐姐,昨天我讓你看我寫的字你還說要去粘知了呢。”這是豬隊友一號。
豬隊友二號接著開口,“你昨天包的粽子都散了,還有,你起碼有半個月沒碰過繡花繃子了。”
眼看著呦呦下不來臺就要翻臉了,花易巖立刻止住懷宇和懷瑾,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攤在手上遞到她面前,“送給你好不好?”
呦呦看了一眼,伸出手把他手心裡的東西拿起來,“柳笛?”
花易巖點頭,懷宇和懷瑾也伸出手來,“一人一個。”
搞了半天大家都一樣嘛!呦呦有些不高興,不應該自己是特別的嗎?畢竟平時給他創造了那麼多的機會。
“不要調皮。”花易巖伸出手覆在呦呦的頭上,“你們四個都是你孃的孩子。”
呦呦眨眨眼,好吧,她明白了,他們都是孃的孩子,所以他要一視同仁。
中午的時候粽子出鍋了,譚麗娘從一盆粽子裡挑出了五個江米粽子裝在大碗裡,讓懷宇送到隔壁去,交給懷宇時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什麼,轉頭回了屋。
懷宇摸不著頭腦,濛濛地端著粽子去了隔壁,回來的時候手裡抓著一隻用柳條編的小狗,放在手心裡送到正在擺碗的呦呦面前,“哪,你的,這回就你自己有,我們都沒有。”
呦呦捏著小狗,這才笑起來。從外頭進來的譚麗娘看到呦呦笑起來,自己也無意識地笑了。
吃過端午的粽子喝了雄黃酒,日子悠悠地就進入了六月,天氣就明顯地熱起來了,每天能出門的時段就只有早上太陽還沒那麼熾熱和晚上太陽落了山之後,其餘時間一律待在屋裡不動彈,可即便如此,呦呦也沒有胖起來,甚至還瘦了一些。
給她量體的譚麗娘嘆氣,對一旁記錄的陶陶說:“不能按現在的尺寸給她做冬衣,起碼要加出兩寸來。”然後無奈地看向呦呦,“你說你整天貓在家裡都不出去瘋了,怎麼還瘦了呢?”
呦呦縮在椅子裡捧著一碗酸梅湯喝,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在叫苦。我哪知道怎麼會突然苦夏了呀,我也很無奈啊。寶寶心裡苦著呢,可是寶寶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