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斷斷續續的說了會兒話,沈鏡便在司徒文宣懷中沉沉睡去。
聽著沈鏡平穩的呼吸聲,司徒文宣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昏暗的燭光下,沈鏡的容顏比較模糊。
司徒文宣盯著沈鏡的睡顏,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久,嘴邊忽然裂開了笑容。
既然已成定局,那就不要多想了,快樂的過好今後的日子是主要的,司徒文宣對自己如是說道。
想的時間過長了,也不知道睡著的時候是多晚了,反正司徒文宣沒有如往常一樣早起。
沈鏡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司徒文宣懷中,聽到頭頂平穩的呼吸,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這麼久以來,她每次醒來司徒文宣都已經不在床上了,這是第一次司徒文宣沒在她先醒。聰明的沈鏡立馬反應過來,想來司徒文宣昨晚失眠睡的太晚了。
沈鏡有些無奈,司徒文宣對自己的心理負擔太大了。她沒敢動,生怕將司徒文宣弄醒,她稍稍仰頭,想去看司徒文宣的睡顏。
不過沈鏡剛一有動作司徒文宣就醒了,他是習武之人,有異於常人的敏感。甫一睜眼便對上沈鏡清亮卻有些紅腫的眼睛。
司徒文宣要醒未醒的,眼神迷濛,過了片刻才全部亮開了。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對視著,也不開口說話。
打破這一沉默的是沈鏡咕嚕作響的肚子,她現在很餓了。沈鏡有些尷尬,司徒文宣則是揶揄的看著她笑。
“你躺著,我讓殷衡去找吃的。”司徒文宣抽開被沈鏡壓著的臂膀,一邊起身一邊道。
沈鏡半坐起身,有些愧疚的看著正在扭動胳膊的司徒文宣,“是不是被我壓的太麻了,你也是,抽出來就行了,怎麼忍著呢?”
司徒文宣安撫一笑,說道:“無事,歇息一下就好。”
司徒文宣去外面吩咐殷衡了,門口的秋雁見司徒文宣走了,探頭探腦的往裡看,沈鏡見到,立馬將她叫過來,“來給我梳頭。”對於古代的頭型,沈鏡一直比較無招。
秋雁哎了一聲,一邊走一邊道:“小姐,你自己睡懶覺就不好了,怎的還帶著殿下一起睡啊?殿下和你在一起都頹廢了。”
“……”
沈鏡滯了一下才對秋雁道:“你倒是管的寬呢!”語氣帶著笑意。
秋雁這才注意到沈鏡紅腫的眼睛,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猶猶豫豫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殿下……欺負你了?”
沈鏡噗嗤一笑,想照照銅鏡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但農家清貧,並沒有銅鏡,只得作罷,她疑惑地問秋雁:“腫的很明顯麼?”
秋雁重重的點了下頭,眼神還是比較擔心的,追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呀?”
沈鏡搖搖頭道:“無事,替我梳頭吧!”
秋雁滿腹心思的替自家主子梳了頭,等到司徒文宣進來的時候,又小心翼翼的瞟了司徒文宣幾眼,看他一切如常,心裡疑惑更甚。
“我讓殷衡烤了雞肉,馬上就好了,”司徒文宣當然察覺到了秋雁這個丫頭的眼神,但他不打算理會,而是語氣溫柔地對沈鏡說道。
語氣正常,關心猶在,秋雁終於放下心來,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問出來。
殷衡燒好了雞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先弄了一隻雞大腿給司徒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