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日子很快定了下來,要走的頭一天沈鏡什麼都沒幹,就在靜心居呆坐了一整天,腦子空空的。
翌日一大早,沈鏡早早便醒了過來。天氣晴的很好,是個出行的好天氣,沒有陰雨連綿來襯托離別的傷感。
不過也談不上什麼傷感,這麼久的時間,不多的傷感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出行的陣仗並不大,兩架馬車就走了。沈鏡就帶了秋雁一人,司徒文宣帶了殷衡殷琪兩人,負責保護她們。
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為趕路,沈鏡便用心欣賞起周邊的景色來。
第一天也就行了一點點路,沈鏡覺得累了便停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習慣了現代的柏油路和小轎車,讓她坐在馬車上行使在凹凸不平的馬路上,她一下子還適應不了。
本來不想惹司徒文宣擔心,但她難受的表情似乎寫在了臉上,司徒文宣直接讓馬車停在了一個比較好的客棧面前。
沈鏡倒沒有責怪司徒文宣浪費,她又不缺錢,沒必要“窮遊”。至於說天下蒼生,她該捐的錢也沒吝嗇,談不上有什麼罪惡感。
司徒文宣到底是習武之人,又經常出遠門,倒沒覺得累。翌日一大早還是早早的醒了過來,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沈鏡,心裡既心疼又溫暖。
司徒文宣輕輕的起了身,出去外面練武功了。
沈鏡這一覺睡的美美的,起身時都快中午了。秋雁正趴在桌上睡著,聽見有聲音響,立馬坐直了身子,隨即轉頭看向床邊。
“小姐,你終於醒了啊!”秋雁語氣頗為無奈。
“殿下呢?”沈鏡揉揉眼睛,“怎麼都不叫醒我。”
秋雁一邊伺候沈鏡梳頭,一邊答道:“殿下不讓我叫你,說讓你好好休息。他去附近逛逛,說找點好吃的給你。”
沈鏡哦了一聲,好奇道:“他什麼時候就起來了?”
“小姐一點都不知道麼?”秋雁語氣裡有些不可思議,“殿下和往常一般早。”
沈鏡突然有些恍惚,這些日子以來,司徒文宣大半時間是在沈鏡的靜心居度過的。每天早上都在沈鏡之前醒來,只沈鏡不像今日這般起的恁麼晚,不多久便也會起身的。
此次出門,兩人也是以夫妻之名出來的。沈鏡想著這些,嘴邊不自覺的溢位了笑容。
秋雁梳好頭,沈鏡正準備起身,下身一股熱流出來了。沈鏡愣了一下,頗為鬱悶的開口對秋雁道:“我身上來了。”
“啊?”秋雁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迅速的去找來了棉袋。
將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正準備下樓,司徒文宣便帶著殷衡回來了,將一個烤紅薯遞給了沈鏡。
“才起來麼?”司徒文宣笑著問道,目光裡帶著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