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換了衣物,稍作洗漱後便坐在窗邊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
也不知坐了多久,秋雁從外面跑進來,對沈鏡道:“小姐,齊王殿下已經從鳳舞樓走了。”
沈鏡轉頭,看著秋雁,眼神茫然,“你說什麼?”
秋雁又重複了一遍,沈鏡哦了一聲,復又問道:“我讓你去看他們的動靜了?”
“啊?”秋雁愣了一下,“沒有啊,我以為小姐你想知道。”
沈鏡瞪了秋雁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或許是她看司徒文宣的眼神太過異常,讓秋雁覺得她很在意司徒文宣吧!
可是這麼個人,叫她眼神如何不異常呢?
情情愛愛這事,沈鏡覺得煩,但人又是有七情六慾的,感情這事不是你說煩就能避開的。
沈鏡自己也分不清,對司徒文宣那點不一樣是因為他的容貌,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幫助。
沈鏡也懶得分析自己的內心,只想著等時間來驗證。
只是關於沈鏡的流言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傳的更多更離譜。
有說沈鏡得了襄陽侯府齊二少爺的青睞,親事可能已經板上釘釘了,可隨即因為齊王的英雄救美而發生變化,說沈鏡移情別戀了。
正與齊王糾纏間,她前夫梁聚又出現了,在沈鏡的靜心居門口深情相望。
總而言之,傳出來的結果便是沈鏡是個水性楊花之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學一身本事只為了勾引男人。從梁聚到齊穩再到司徒文宣,身份攀的越來越高。
沈鏡聽了這些傳言,心裡也無多少波瀾。一傳十十傳百,這中間也不知演繹出多少情節,傳的人說的語氣可能還是親眼所見一般。
這樣的流言給沈鏡帶來的麻煩是層出不窮的,甘氏和沈慈接連上門,關切她遇到的兇險,以及目前的感情狀況,。甘氏再對她說教幾句,無非就是要注意名聲,注意男女有別,別讓人有傳閒話的機會。
甘氏說教完,又說要去探探常琳公主的口風,儘早促成親事為好。沈鏡頭大極了,只得極力勸止,告訴甘氏說強扭的瓜不甜,上趕著嫁進去會被人看低之類的話。
安撫好甘氏,鬱悶至極的沈鏡還不能出門。因為她門口的人相較之前多了起來,有些是好奇,想一睹沈鏡芳顏的,有些是看八卦的。沈鏡出去還要在別人的注視下,她可不願意。
不過沈鏡到底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京城內有人打賭,在規定的時間內,誰先看到沈鏡的容顏誰就能得獎賞。為此,一時間靜心居的大門被人敲了又敲。
沈鏡自是不會輕易去見那些人的,只為了銀錢,敲門的人總能將沈鏡的容顏描述一番,可這就帶來問題了,打賭的人本就是些無所事事之人,身份地位並不高,並沒有哪個見過沈鏡,或者說見過的也不知道那是沈鏡。所以得找個裁判來。
茶樓裡議論紛紛,一個二個都在獻計獻策。司徒文宣本坐在雅座,聽外面喧鬧異常,一時心煩,又有些好奇,問身旁的殷琪,“最近有什麼新鮮事麼?”
殷琪搖搖頭,“屬下這幾日也沒出來過,並未聽說有什麼新鮮事,屬下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