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聚的傷倒也不算嚴重,只他到底身份特殊,受傷後將領得知他身份,立馬派人將他送了回來。
梁聚當初去的時候是陰了身份的,但有個忠心護衛魯青在身邊,隨時跟著他,所以梁聚英勇殺敵又不小心身陷囹圄時,魯青自然奮力相救,軍中將領對梁聚的身份自然就起了疑心。
細問之下倒也問了出來,自然不敢怠慢,本也是他立了功,還往上報了。
所以梁聚此次回來,倒也不是頹敗之勢,相反還有一些風光。回了家,梁老侯爺夫婦自是很心疼,問梁聚想要什麼,結果梁聚只搖搖頭,過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我有點想見沈鏡。”
梁聚自是被罵不爭氣,老兩口嘴上說不去請,暗地裡還是去請了,知道沈鏡的態度後很是生氣,只得對梁聚道:“我們可不會幫你去請她,她可沒資格。”
老兩口自是希望沈鏡滿足一下孫子的願望的,所以放出的風聲才是梁聚受了重傷,想著得沈鏡的同情來看看也是好的,結果沈鏡不來。
沈鏡倒也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只她知道,如果去了,肯定兩人又是理不清了,她不想給梁聚這個機會,也不想讓自己為難。她也派人去打聽了,看過樑聚的大夫說他傷不算太重,沈鏡便也沒再多關注,不想徒增煩惱。
沒去探望梁聚,不過沈鏡歇了兩天,倒又出門了。原是她聽說城外有個練武場,不定期會舉行比武大賽。倒不是沈鏡對武功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她只是好奇,想去看看。
沈鏡只帶著秋雁出門,出門前還被胡媽媽好一通說,意思是兩個姑娘家,怎麼去看比武,賞個荷花多好啊!
沈鏡當沒聽見胡媽媽的話,帶著秋雁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沈鏡運氣太差還是她真的不宜出門,這次剛出了城門便遇到事了,算是沈鏡主動找的麻煩。
原是沈鏡和秋雁出了城門,正打算問路,便見一個男人正在毆打一個女人。雖說這種事在古代似乎天經地義,可沈鏡到底看不過。
沈鏡一時又有些無腦,沒顧慮太多便上前制止,心想著光天化日之下,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那個打人的男人估計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所以就這麼去吼那個男人了。
“住手吧,沒本事的男人才打女人。”沈鏡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打人的男子一愣,看向沈鏡的目光中帶著憤怒,“我打自己的婆娘,怎麼是沒本事,我管教女人,不管教才是沒本事。”
“那她做錯了什麼你要管教?”沈鏡試圖講道理。
男子被問的一愣,隨即道:“不聽我話就是錯的。”
“她怎麼不聽你話了?”沈鏡又問道,耐心十足的樣子。
男子顯然沒有沈鏡的耐心,不願再說,只拉了那女子要再打,沈鏡下意識地去拉那女子,想讓那女子躲過那男子的拳頭,就這麼看著那男子的拳頭揮過來,沈鏡下意識地抬腿踢向男子的脆弱部位。
踢是踢到了,可怪沈鏡穿的衣服太影響發揮了,踢的不重,男子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四下聚過來的人,覺得丟臉極了,目光兇狠地看著沈鏡,下一秒便往沈鏡這個地方揮拳過來。
沈鏡著實被嚇了,旁邊的秋雁一推,將沈鏡推過去了一點,倒躲開了男子的拳頭,只男子怎能善罷甘休,接著便要再打。
沈鏡想尋求一個幫助,可邊上的人看熱鬧頗多,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沈鏡內心伸起一股悲涼,一邊注意男子,一邊往邊上看,看是否能找到有用的工具,倒真是讓她看到了,有個賣糖葫蘆的人也在看熱鬧,沈鏡在那人驚愕的眼神中搶了那人拿著的杆子,朝著那男人便打去。
男子自然是要與她對抗的,正糾纏間,忽然有一人迎著那男子胸口踢了一腳,看樣子踢的很重,因為男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站不起來的樣子。
“沈姑娘,為何每次見你都這麼驚心動魄?”出手相救的男子打完人便退到了一邊,他的主子隨即上前,正是齊王司徒文宣。
沈鏡丟了手中的杆子,看著司徒文宣的目光很是複雜,有感激,有難為情,有嘆息。就這麼看了片刻,看到邊上的人都覺得尷尬了,沈鏡才反應過來一般,心虛地笑笑:“齊王每次都能看點我的笑話。”
司徒文宣皺了皺眉,嚴肅道:“這並不是笑話。”
沈鏡不知他為何如此表情,一時沒接話,司徒文宣又道:“人命關天的事,怎可用笑話來評價?”
沈鏡愣了一下說,:“齊王殿下說的極是,是民女說話不妥當。”
司徒文宣又問:“可有傷到哪裡?”
沈鏡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