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派的人很快打聽來結果,說那武狀元確實沒人上門提親,外面都傳他克妻,但又聽說他有不良嗜好,妻子是被她害死的。
沈氏確認了又確認,“訊息可是屬實?”
朱嬤嬤肯定道:“派了幾個人出去,各處都打聽著,有些是不知道,知道的就是這樣。他老家又遠,要想這麼快打聽來委實困難。”
沈氏嘆了口氣,“我們時間也沒那麼多,不過既然都沒人上門提親了,說明傳言也可信些,不然怎麼會只帶著父母孩子來京城,家裡伺候的總歸會帶一兩個,不就是怕別人傳閒話嗎?”
朱嬤嬤道:“夫人說的在理,那……是要給大小姐說這門親事?”
“當然,”沈氏肯定道:“她們越不想的事我越要來,大少爺對大小姐好著呢,若大小姐被那武狀元怎麼了,可不得和武狀元結了仇去。”
沈氏越想越得意,這還真成了鄧氏所說的,沒助益不說,還成了累贅。
過了兩日再去請安時,便聽沈氏對梁宜濃道:“我使了人去探口風,給你的幾個人選中有些已經有了物件,只差定親禮了,有兩個呢是你父親不同意,覺得地位太低了,配不上咱們家。”
沈氏說著,眼睛掃了一眼屋內的幾人,訴苦道:“我這也是無法,總不能違逆了你父親。”話鋒一轉,接著道:“但念著濃姐兒你年紀不小了,這事總是耽擱不得的,我便使人去打聽了,倒真尋到個合適的。”
沈氏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梁宜芳馬上追問道:“娘,誰啊?你趕緊說呀。”
沈氏這才不緊不慢道:“便是今年的武狀元周備,雖家世單薄,但憑他自己也能闖出個錦繡前程來的,這樣的身份配咱們家也是使得的。”
沈鏡心裡冷嗤一聲,看著沈氏小心翼翼地說:“可是母親,我聽說那武狀元有個三歲的兒子,還……還克妻,這樣的人家不太好吧?”
屋內一下子沉默下來,氣壓也低了下來,沈鏡只假裝不察,過了好一會兒沈氏才開口,語帶怒意:“鏡兒,你的意思是說娘要故意害大小姐是吧?”頓了頓,又委屈道:“我這做人母親的,真是難啊!”
沈鏡看著沈氏演戲,自然地接話道:“兒媳不是這個意思,我……”
沈鏡還沒說話,一旁的梁宜芳搶了話,氣憤道:“不然大嫂是什麼意思?娘為大姐的婚事勞心勞力的,還要被誤會,我真替娘不值。”
說要一句,梁宜芳還不解氣,嘲諷道:“知道大嫂你疼惜姐姐,但是你們也要理解孃的難處不是,難不成姐姐想嫁皇子,還要娘去向皇上提親不成。”
沈鏡看著梁宜芳那氣憤填膺的樣子,心裡好笑,嘴上也扮起了委屈,“芳姐兒就誤會大嫂了,我也是為母親考慮,要那武狀元名聲太差的話,母親也會被人編排不是?再說也確實關乎宜濃的終生大事,我作為她大嫂,自然要關心點,以後芳姐兒的婚事我也會這樣的。”
梁宜芳滯了滯,哼了一聲,“我的事才不要你關心。”
沈氏看兩人鬧夠了,方才出聲,“鏡兒這麼說的話母親也就欣慰了,濃姐兒的親事定下來,母親我就了卻一樁心願了。”
沈氏見沒人接她的話,又道:“只外面的名聲也不能全信,那武狀元可是面過聖的人,若真如傳聞那般,皇上能把那武狀元的名號給他嗎?況你們父親也是見過他的,對他評價不錯。”
雖然知道傳言是假,但沈氏這麼說依然讓沈鏡腹誹不已,她們難道還會去向侯爺求證不成?她沈氏吹幾句枕邊風就能哄了侯爺。
到這一步了,只要侯爺去說親,想必這親事也是十拿九穩的了,但沈鏡想做到萬無一失。
先是梁宜濃獨自哭訴,隔天梁聚又去沈氏面前鬧了一鬧,毫無疑問又換來侯爺一頓訓,沈氏又在侯爺面前哭訴了一番,侯爺當下便決定找媒人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