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沉默了許久。
這麼長時間的關押早就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自信和尊嚴,但是最本能的恐懼還是在的。
如果他把這些東西說出去的話,即使顧澤給了他自由,他也絕對不可能重新回到組織裡去了。
組織對於膽敢洩密的成員的懲罰,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但如果不說的話,他敢肯定,顧澤一定會將他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關到死的那一天。
“我的時間不多,更不能浪費在你的身上,如果真的不願意說就算了。”
“畢竟你還有幾個同伴呢,你不說並不代表著他們不說,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你們這些人我只能放走一個。”
“誰說的快說的好,誰就能離開,剩下的就慢慢在這裡耗著吧。”
顧澤微微抬起下巴,腳尖輕點,一派悠閒自得的模樣。
這給了熊大極大的壓力,他用力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顧澤。
隨即,又深深地埋下了頭,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不過顧澤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絕對不可能讓這個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人逃出去。
“我……我知道的其實不多,也根本就不是核心的人員。”
終於,熊大艱難地開了口,嗓音晦澀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牙縫裡擠出來的。
顧澤沒有開口回應,只是耐心的等待著。
審問這個事情其實並不困難,只要開了個口子,自然能夠和盤托出。
若是熊大一直不開口的話,他其實還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畢竟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死人肯定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眼下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那麼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就挑你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也不需要杜撰,我又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顧澤見熊大又是一臉糾結的沉默了下去,終於繼續詢問。
“我其實在這之前都不認識你,只是組織裡把你的資訊傳送到了我這裡,讓我去完成任務而已。”
熊大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滔滔不絕說了出來。
顧澤越聽越覺得無聊。
絕大多數時間裡,熊大一直在重複自己到底是多麼的無辜,要不是因為任務不能拒絕得話,他肯定是不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