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如甘,寒如玄冰,撲通撲通,飛濺起無數水花,蕩起圈圈漣漪。飛吹過,花瓣飄落,悠揚著舞蹈落在漣漪的水面上,使得井水平添幾分美色。
水如鏡,人如影,鏡中人影交錯,水面晃,清清明,平靜如初無動。
“前輩!”格肸雲上開啟房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房中坐著兩個人,左首為格肸南火,右首為東方長空。
格肸水木小聲道:“水木,你不要命了,聲音這麼大。”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只不過功力算是沒有了,他看到格肸雲上急衝衝的衝進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格肸雲上的聲音過大,很容易招來麻煩。
格肸南火祥和的說道:“哎,水木,你太過於小心了,雲上,發生什麼事了,如此著急。”格肸水木知道自己失禮了,行了一禮不再說話。
格肸雲上說道:“我剛得到訊息,火刑馬上就要開始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格肸南火臉色微微一變,格肸水木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來他們還是忍不住了,南火兄,我們該行動了。”東方長空說道。格肸南火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他們會提前,舞櫻他們還在幻境,難道他們?”
東方長空問道:“雲上,訊息中可有你家主母?”格肸雲上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有公主。”東方長空點頭道:“那就是了,想必他們並沒有發現舞櫻的蹤跡,也就是說他們此刻還比較安全,只是不知道到了哪裡。我看這樣,南火兄,你不必擔心,我們先準備救柳依,然後再想辦法救舞櫻他們出來,你看如何?”
格肸南火談了嘆氣,說道:“就依長空兄所言,格肸雲上聽令,所有人準備就位,聽我命令列事。”格肸雲上站直身子,雙手抱拳道:“是!”然後便退出了房間。
格肸南火說道:“長空兄,還是我去吧,畢竟她是你的女兒。”東方長空笑了笑說道:“我何嘗不想去救她,但是祭壇裡面情況複雜,你有把握?”
格肸南火自知不行,神秘大陸的祭壇十分隱秘,歷來只有大祭司方可進入,東方長空曾擔任大祭司,對裡面的情形十分熟悉。
格肸南火說道:“長空兄,多加小心!”他的心跳動的厲害,甚至有什麼東西在迷亂他的心智,他的身心處有一股極為不安的預感。
東方長空說道:“救出柳依,把這個交給她。”那是一個精緻的玉佩,上面雕刻著日月星辰,甚是美麗,即便是普通人看到,也知道那是極品。
格肸南火沒有去接玉佩,他說道:“長空兄,你親手交給她,我才放心。”東方長空看了看格肸南火,格肸南火也看著東方長空,兩人相視而笑。
“好了,南火兄保重!”東方長空說完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身影。格肸水木問道:“前輩,大祭司他...”
格肸南火沒想到東方長空走的如此快,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只能微微嘆息,這麼久來,他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至今,他都沒查出幕後主使是誰,他擔心很可能還有隱藏的勢力沒有露面。
“水木,你去準備退路。”格肸南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格肸水木領命離去。格肸南火默默站在客廳中,他知道,一場大戰即將到來。
天籟城萬人空巷,甚至從神秘大陸各處陸陸續續匯聚了許多人,天籟城中的客棧難得家家爆滿,許多人為了這一天提前好幾天就到了天籟城。
人多眼雜,難免有人魚目混珠,渾水摸魚,天籟城戒備森嚴,任何人進出天籟城都要嚴加盤查。在格肸南火和東方長空的安排下,趙若知和陸水一才順利進了天籟城。
“傻小子,你覺得刑場會不會是個陷阱?”陸水一站在窗邊,了無興趣的問道,她和雲飄影的關係並不深,充其量也只是認識而已,完全沒有必要陪著格肸族人廝殺拼鬥。
趙若知看著樓下的人群,搖搖頭說道:“難說,如果刑場上站著的人果真是雲飄影,即便是陷阱,他們也會跳進去的。”他說的不錯,格肸舞櫻他們勢必要救出雲飄影,哪怕付出慘重的代價。
陸水一哼了一聲,說道:“傻小子,你該不會也去劫法場吧?”她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得意,又有一絲陰笑。
趙若知看不懂陸水一的眼神,更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他心想:“難道她心生嫉妒?如果我去劫法場,對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理由非要去劫法場。”他忽然明白了陸水一的心思,說道:“水一,難道你有更好的注意?”
陸水一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外面有人說道:“若知兄弟,前輩吩咐我們即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