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知沒想到沙渡天喝成這樣還能這麼裝,打心底是佩服這小子,看來為了錢,讓他做什麼都願意。趙若知知道錢手指會走出飾品店看著自己,他示意沙渡天繼續裝下去,直到把沙渡天塞進一輛計程車上,他才大出一口氣。
沙渡天心裡爽到了極點,沒想到耍無賴是這麼過癮。按照計劃,趙若知並沒有帶古董去飾品店,發現了有人跟蹤後,他們繼續假裝不認識,就這樣整整過了一個月。
這天,趙若知又來到了飾品店,他揹著一個書包,錢手指一如既往的做著手中的活,趙若知說道:“錢叔,忙著呢。”他故意帶著上次買的手鍊,很是顯眼。錢手指祥和的說道:“好久不見了啊,若知。”他看到了趙若知手上的手鍊繼續說道:“呦,這手鍊還蠻般配你的呀。”趙若知開心的說道:“那還不是錢叔的手藝好。”錢手指一聽就樂呵呵的說道:“你小子真會說話,來來來,快看看我最近打磨的新飾品,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趙若知看著一排排的小飾品,都很古樸,他說道:“錢叔,你打造的飾品,不知道的都還以為是古董呢,這些飾品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些年代感。”
錢手指沒想到趙若知還能想到這一層,瞬間就來了興趣,他說道:“我打造的就是這種風格,可惜啊,沒有人喜歡。”
趙若知笑嘻嘻的說道:“錢叔也會說瞎話啊,我就很喜歡你打磨的飾品,難道我不是人呀。”錢手指滿臉堆笑道:“現在的人啊,都喜歡時尚的,越來越少人喜歡古樸美了。”他的話透出一股無奈的感情。
趙若知無法體會那是種什麼心情,他問道:“錢叔,如果我不知道這是你做的飾品,我肯定認為這是古董呢,要是在外地見到這樣的飾品,我豈不是吃大虧啦?”
錢手指拿起一個小飾品說道:“辨別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懂行的人很難分辨,懂行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比如這個飾品是用白玉做的,白玉的色澤度就可辨別真假。”錢手指打心底是很欣賞趙若知的,因此他很耐心的教趙若知辨別真偽,他拿出一張白紙,把玉放在紙上,顏色和紙張沒有多大差別,他說道:“你感覺是真是假?”
趙若知根本不懂,他說道:“這麼潔白無瑕的白玉,與白紙相當,肯定是真的。”錢手指笑了笑說道:“恰恰相反,你看,它雖然很白,但是亮澤度不夠,不夠潤,如果帶點淡青色那就不好識別了。”
趙若知如有所悟的說道:“原來如此,錢叔,我這裡剛好有幾樣小東西,你幫我辯下真偽。”錢手指略感驚訝,沒想到趙若知還有這樣深的心思,他笑容逐漸淡去說道:“是什麼東西?”
趙若知從很小心揹包裡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他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玉鐲,光澤細潤,玉身夾雜著淡青色,錢手指是行家,一眼就看出那是真品,他一直留意著趙若知的神情。
趙若知何嘗不知錢手指一直在找自己的破綻,他表現的很真誠,根本沒有給錢手指機會。
錢手指這次大意了,他沒想到老實巴交的趙若知存有歪心思,一時間放鬆了警惕,他接過那個手鐲,冰涼滑潤,他看著玉鐲說道:“這是真品,看樣子有些年代了,只不過種色稍差一些。”
趙若知激動道:“這是我媽留下的遺物,應該是祖傳下來的。”
錢手指臉色放鬆下來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你可要收好了,祖傳下來的東西,還是很珍貴的。”趙若知故裝可憐道:“誰說不是啊,可是現在生活難啊,最近生意慘淡,我打算在市區買套房子,現在沒房子都沒姑娘喜歡啊,自己又沒什麼錢,只好賣掉我媽留下的手鐲了,我又怕被坑,因此特來找錢叔鑑別一下。”
此時錢手指才完全放鬆下來,弄清楚了趙若知的來意,他就沒再警惕,只聽他溫和的說道:“現在的人啊,太浮誇了,這玉鐲來之不易,我建議還是留著好,也好有個掛念。”錢手指把玉鐲還給了趙若知,趙若知把玉鐲放進盒子裝了起來。
趙若知說道:“錢叔說的是,我也是糾結了很久,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他又拿出一個瓷碗來,這瓷器是他前幾天在市場上買的假貨,他說道:“前段時間我回家掃墓,想起地窖裡藏了幾瓶五糧液,誰知道挖出兩個碗來。”趙若知又拿出一瓶酒來,放在了飾品臺上。
那瓶酒很有年代感,看來在地下埋藏了有二十來年,錢手指心想:“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還送起酒來了。”趙若知說道:“錢叔,這酒就孝敬您了,你幫我看看這瓷碗值不值錢。”
粗糙的瓷碗在燈光下很是普通,錢手指看了一眼說道:“這碗很普通,不值錢的。”聞言後趙若知特別失望,他嘆了一口氣,顯的很是失落。錢手指說道:“不是還有一個嗎,也拿出來我看看。”
趙若知把那個瓷碗裝了回去,順手拿出一個碗來,色澤古樸,表面光滑,普通飯碗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