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義莊。”聽聞任老爺死訊,九叔搖頭微嘆,灰白色的眉毛皺緊。
葉雨時和徐真人自然並無異議。
義莊距離鎮子並不遠。
穿過幾條小巷,一片林子,再往前走走便能看到。
此時義莊大門口。
一個未老先衰,臉上的五官湊在一起,像個‘囧’字的青年正準備出門。
見到九叔後。
青年急忙小跑過來,臉色焦急的喊道:
“師父!不好了,昨晚棺材散架,屍首也不見了!”
他叫文才,九叔在任家鎮收的兒徒弟。
“你才知道?現在鎮上已經傳開了。”九叔沒好氣的瞪了文才一眼:
“任老爺昨晚也死了!”
他沒想到,自己昨夜只不過因為徐師弟的事出了趟門。
守在義莊的弟子就能把被墨斗線封棺的殭屍放跑。
對於明顯要屍變的任威勇,他可是囑咐過很多次。
“啊?任發死了?”文才一愣,旋即低聲說道:
“這麼說任小姐沒有爸爸了?”
“怎麼?你想做她爸爸啊?”義莊內又有一道聲音響起,正是九叔在任家鎮收的另一個弟子秋生。
秋生給九叔問完好後,表情玩味的打趣道:
“不過你和那位任小姐站在一次,說是父女的話,別人也信,人家嬌皮嫩肉的,伱老得像樹皮!”
“你……”被這樣嘲諷長相,文才瞬間氣急,上前和秋生打鬧起來。
秋生躲閃。
兩個人皆是無視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九叔。
葉雨時似笑非笑的注視著眼前鬧劇。
他其實很‘佩服’這對師徒。
佩服秋生和文才每一次把事情辦砸後,都能像沒事人一樣。
更佩服九叔事後也從來都不會深究,皆是象徵性懲罰一下就草草了事。
慣子如殺子。
九叔很愛自己的徒弟確實沒錯。